軍士氣也始終提升不上去,他們堅持作戰更多的原因是害怕督戰隊和戰傀屠殺活人。
戰傀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活人,讓清軍士卒斷了投降的念想,而後面督戰隊殺逃兵的舉措,則讓他們不敢往後逃跑。
當然,尚之信知道自己這麼做,清軍的那根弦早晚會斷掉,現在就看清軍能堅持到什麼地步了。
多堅持一波,就能滅掉一波李長青的戰傀,消耗他的底蘊……至少尚之信是這麼想的。
既然這些清軍步卒註定帶不走,尚之信就要將他們利用到極致。
就連那些帶兵的都統和參領們,尚之信都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
不是他要坑自己人,而是沒辦法帶走這些人,不過這些中高層武官還是可以帶走的,他們都是有馬的人。
之前那名副都統身上的血跡,基本上都是砍殺自己人濺上去的,這些武官即便親臨前線,跟真正的戰傀也有一定距離間隔。
長刀兵跟之前的戰傀一樣,不等接近敵人就被清軍一輪輪排槍覆蓋。
不過這些長刀兵的沖陣方式跟蘭朵武士一樣,接近敵人後立刻放棄了陣型跑步衝鋒,沒有給清軍太多齊射的機會。
當長刀兵跟清軍長槍陣撞在一起後,兩翼的清軍在武官們的指揮下,熟練的迂迴包抄長刀兵的後路,將其包了餃子兩面夾擊。
換做任何一支軍隊被這麼包夾,都得崩潰,但長刀兵愣是拼掉了人數跟自己相當的清軍士卒!
刨去沒有接敵時就被火銃殺死的長刀兵沒有殺到清軍士卒外,長刀兵帶走了大幾百清軍士卒的性命。
這一波打完後,清軍士卒已經傷亡過半了!
尚之信跟以往一樣下令整隊時,清軍陣列突然爆發出一陣混亂,幾十個清軍士卒突然攻擊外圍看守的清軍,想要跑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喊。
結果,這場混亂快速蔓延開,越來越多的清軍士卒揮舞着自己的武器,驅離那些想要攔截自己的衛兵乃至武官,朝着遠處的空地奔逃。
漸漸的,局勢失控之下,連原本的衛兵都跟着一起跑了!
尚之信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他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自家清軍在沒有外敵進攻的情況下,一鬨而散。
真正意義上的一鬨而散!
連尚之信手底下那些武官都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他們躲得及時,胯下有馬兒代步,估計會被那些瘋了一般奔逃的清軍士卒活活砍死。
「大人,我們趕緊撤吧,那些步卒都自行潰散了,根本攔不住啊。
現在誰擋在他們面前,誰就是他們的死敵……」
尚之信自然不用這名心腹提醒,他只是沒想到自家的軍隊最後不是被妖道李長青的戰傀殲滅,而是自行潰散。
明明還有幾千人來着,怎麼就崩碎了呢?
他們愧對自己的旗人身份啊!
尚之信手底下這些清兵都是漢八旗,家眷都在平南王府的掌控下,尚之信原本以為這些清兵會比綠營兵更能抗,結果戰損才過半就自行潰散了……
他們就不怕自己當逃兵殃及到自己的家人?
「也罷,是我高估了這些人的抵抗意志。」
愣神了一會後,尚之信滿臉恍然。
這些清兵在毫無取勝的希望下,能硬挺到戰損過半,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
另一邊的李長青看到清軍自行崩散,還將幾個倒霉催的衛兵砍死的局面後,嗤笑道:「即便是平南王府下轄的精銳旗領漢軍,也不過如此罷了。
戰損過半就自行崩解,這清軍真不咋地。」
一旁的張浩聽到這句話有些發愣,覺得自家大將軍可能太過低估了敵人,出聲提醒道:
「大將軍,一般的清軍在戰損超過兩三成的時候就崩潰了,這些清軍能堅持到戰損過半,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當然,這與大將軍的戰傀沒有集中投放有一定關係。
正常的旗領漢軍,是無法堅持到這個戰損比例的。」
李長青瞥了一眼張浩,心想:戰損過半能堅持戰鬥就是強軍?
你那是目光短淺,沒見識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