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並非針對管家而有意為之,而是長期身居高位,居移體養移氣後的自然流露。
「老爺,您,您沒事,沒事就好。」管家哽咽道。
「唉。」
中年男人嘆息道:「我只當自己這麼多年下來,早就練得鐵石心腸,只是臨到末了才發現,過去不過是事不關己罷了,阿琛這一走,卻是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一關,我過得心裏難受啊。」
中年男人說到這裏,用拳用力捶了捶胸口,彷佛那裏被針扎一樣,痛徹心扉。
中年管家看了心中也是嘆息,老爺走出來歸走出來,但心中的創傷想要抹平,這輩子只怕也是無望了,因為,那是他的獨子啊。
「老爺,您放心。」中年管家道:「少爺絕不會白死,您的淚也絕不會白流,我一定會親自抓住兇手,將他挫骨揚灰。」
「這麼說,兇手還是沒有着落了?」中年男子淡淡道。
「老爺,是我無能。」中年管家再次重重跪倒地面,無比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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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吧。」
中年男子抬了抬手道:「這事不怪你,也怪不到伱,能悄無聲息地突破重重安保將人殺死,還能不留下蛛絲馬跡,這是琛兒惹到了不該惹到的人了。」
「老爺……」中年管家突然面露遲疑,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中年男子挑眉道:「想說什麼但說無妨,你我之間用不着這麼拘束。」
「老爺,恕我直言。」中年管家組織着語言道:「儘管我調查未果,可是整個加洲,有能力又有手段將這件事情處理地乾乾淨淨、就連我們張家都查不出絲毫馬腳來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洪門了吧?至少洪門一定知道些什麼!」
「洪門麼!」
中年男子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這件事情,暫且先不動聲色,你繼續在暗中調查,切毋打草驚蛇,不管是不是洪門,這樣的對手,都需要我張家全力以赴。不過,對方既然把我張家當軟柿子捏,那就要做好隨時被反咬一口的準備,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這個梁子我張家接了!」
「是,老爺。」中年管家保證道:「請您放心,我會挑選一批可靠人手,絕對不會打草驚蛇,更不會耽誤了您的大選。」
「嗯,你辦事我放心。」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點頭道:「當前一切還是要以大選為重,準備了那麼多年,如今就差那臨門一腳了,就是琛兒的仇,在大選面前,也得靠邊站!」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的身份幾乎顯露無疑!
他就是被江浩然殺死的花花公子張宥琛的父親,現任加州副州長、前三藩市市長張佑銘,而那名中年管家姓吳名起,則是張家從小培養的忠僕,對張家可謂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不過他名義上沾着個仆字,但在張家可算不得什麼下人。
雖說打吳起太祖父那一輩起,他們吳家就和張家簽訂了賣身契約,從此世世代代與張家為奴,但吳家早在吳起高祖父那代就已經徹底翻身,不但被主家歸還了契約,還世代備受重用。
到了他太爺爺那一代,時任張家家主更是力排眾議,將吳起的太爺爺由一名分店掌柜直接提攜為張家總管,協助家主打理張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一應事務。
至此,包括吳起在內,吳家一連四代都是大受張家重用和倚重的大總管,加之從小又是以伴童、書童的身份陪伴主家公子也就是未來的家主一起長大,雙方關係又豈簡單的主僕身份那麼簡單,真要論關係遠近親疏,恐怕家主的親兄弟都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
可想而知,吳起在張家究竟地位如何了。
不過這個世上又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呢?吳家之所以能夠翻身,自然是有一番際遇,當然這段往事就要追溯到前清時期了,當時還是張家奴僕的吳起高祖父在一次因緣際會之中,偶然救下了一名遭到仇家暗算、深受重傷的武道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