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寒冬臘月,那菜葉子也都是此因為窖儲不當而枯爛的白菜葉子,被冷風一吹就變得又爛又硬,砸到臉上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
被泥堪們如此對待,自認為生來高貴的錢聾老狗也不是沒想過咬舌自盡,可錢聾老狗畢竟是八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了,就算把鹿血人參之類的玩意當飯吃,那嘴裏也沒有幾顆好牙,試天半天之後除了把舌頭咬疼之外屁的效果沒有,想死都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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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聾老狗也不是沒想過絕食而死,可是能絕一頓,絕兩頓,到第三頓的時候呢?
錢聾老狗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也沒有什麼堅定不移的意志——除了在下江南去視察河道工程這件事情上十分堅持。
錢聾老狗勉絕食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然而錢聾老狗越是怕死,朱勁松就做的越過分。
之前還只是讓錢聾老狗待在囚車裏,等錢聾老狗絕食之後又開始吃飯了,朱勁松乾脆每路過一座城池都要短暫停留,然後把錢聾老狗所在的囚車停在衙門外的空地上,讓百姓可以參觀到錢聾老狗的模樣。
而錢聾老狗的表現,也絲毫不出朱勁松的預料。
錢聾老狗都忍了。
哪怕是錢聾老狗很清楚的知道,離京城越近,就意味着離自己的死期越近。
可是錢聾老狗依舊沒有尋死,因為錢聾老狗怕疼!
咬舌自盡舌頭疼,絕食自盡胃疼。
想來想去,錢聾老狗覺得還不如等到了京城挨一刀算球。
更關鍵的是,錢聾老狗也想看一看,到底是只有濟南府的百姓擁護那姓朱的逆賊,還是全天下的百姓都擁護那姓朱的逆賊?
再說了,他大明亡了一百五十多年都有人吵吵着反清復明,我大清這才亡了幾年哪,怎麼着也該有幾個忠義之士跳出來反明復清吧?
然而接下來的見聞,卻讓錢聾老狗徹底絕望了。
朱逆已經不僅僅只是在城市停留了,有時候路過村莊也會停下來,然後跑到村子裏去閒逛。
每到這個時候,錢聾老狗就能脫離囚車,就連枷鎖腳鐐也會被摘下,只是雙手被捆越來,然後由柯志明負責看守,帶着自己一起跟着朱逆閒逛。
在錢聾老狗看來,朱逆這種做法是絕對錯誤的——身邊只有一個護衛再加上張德全那個狗奴才,一個負責看守自己的錦衣衛校尉外加上雙手被捆起來的自己,萬一遇到有人想不開,想要刺王殺駕,那朱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正確的作法應該是帶領御前侍衛隨行,就算要微服私該,後面也該跟着一支軍隊做為後備力量,像朱逆這種跟大隊伍脫離幾里地甚至十幾里地的行為,基本上就跟找死差不多。
可朱逆偏偏就敢大大咧咧的跟大隊伍脫離開來,大搖大擺的穿街過巷,不光在那些村子裏閒逛,甚至還會跑到樹頭去跟那些曬太陽的老農閒聊。
「這就是錢聾爺。」
朱逆毫無帝王形象的坐在樹樁上,指着錢聾老狗跟那些老農們吹牛逼:「這狗東西是真能跑啊,等朕到了京城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瀋陽,等朕緊趕慢趕的到了瀋陽,這老狗又鑽了地道,打算從密道逃跑。」
「好傢夥,瀋陽城裏好幾萬建虜啊,裏邊兒還有這老狗的妃子兒子閨女啥的,他也不管不顧,就一門心思的顧着他自己逃跑了,幸好咱大明的軍隊圍的結實,這才沒讓他跑嘍。」
「你們瞧瞧,咱們這位錢聾爺,嘖嘖,平日裏那可是拿着人參燕窩當飯吃,拿着鹿血當水喝,可不會扛着金鋤頭鋤地——人家手底下有包衣阿哈呢,哪兒用得着自個兒動手鋤地啊。」
「恁看看這老狗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朕這個皇帝過的什麼日子,不瞞恁說啊,跟這老狗比起來,咱這個皇帝過的日子還真就不像個皇帝。」
那些老農也都不是什麼好人,聽到朱逆這麼吹牛逼,那些老農就會一邊打量自己一邊捧朱逆的臭腳:「還是皇上厲害,沒叫這老狗跑嘍!」
「就是,以前俺們還以為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朕准許你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