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據說我爺爺當初已經給大伯相了一個非常滿意的媳婦人選,可他卻偏偏看上了一個不明來路的野丫頭。爺爺大怒,說他要敢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話,左家就再也不認他這個兒子。
因此,他一氣之下,改掉父姓隨了母姓,跟那女人走了。」
祁遇看着左晨聲送來的資料。
因為時間隔得比較久,所以,他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些泛了黃的舊報紙而已。
報紙里,左凌海梳着當時很流行的大背頭,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有書香氣質。
而他的身邊,站着一個披着斗篷的白衣少女,女孩戴着斗笠,白色的面紗遮擋了她的容顏,只能看出婀娜的身段和不諳俗世的清雅。
他們原本是在路邊擺攤看診的,但不知怎的,有人來鬧事,舉報他們裝神弄鬼製造假藥。
再往後翻,也有元藍茵一個人的獨家報導,也有關於晏凌海突破瓶頸,獲得醫學諾貝爾獎的報道。
但,兩個人同框的畫面,卻只有最開始的第一張,時間定格在了二十四年前的夏天。
「我大伯那年被國家醫學院聘請去當了教授,大伯母應該是不想影響他的前程吧,所以並沒有把懷孕的事情跟他說。」
左晨聲說話時,眸光複雜地看着祁遇:「阿遇,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門第觀念很重,有些思想確實很迂腐。這些年來,爺爺不是沒有想過大伯,但就是拉不下面子來找他。如果以後……
我是說如果啊!寶兒要是能跟我大伯相認的話,能不能讓她幫我爺爺說說好話?
作了一輩子的老人了,年邁的時候其實還是想要和兒子團聚的。」
「嗯。」
祁遇明白左晨聲的意思。
但關於左家……
左家家底殷實,在幾十年前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只是,因為老家主的迂腐,新家主又目光短淺,這才導致家道中落,最後連帝都四大家族都沒能混進去。
老家主現在想要認大兒子,大概也是看在了人家獲得諾貝爾醫學獎,能為他們左家光耀門楣吧?
「你那二叔,依然主管着左家大權,不肯讓你插手家族事務?」
「嗯。」
左晨聲說起那個剛愎自用的二叔,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左家那點兒生意也就他自己覺得了不起,真要給我,我還不屑要呢。」
「就是,我們晨聲多厲害啊,五年創立了自己的遊戲王國,現在誰人不知道他的大名?」木殊勛為自己的兄弟吐了一口惡氣。
每次,只要看到左凌風見到左晨聲時想要倚老賣老地教訓兩句,但就是找不到由頭和底氣的時候,就特別地舒爽。
奈何祁遇防備心重,一點兒機會都不給就將人拎到了沙發前。
悠哉坐下。
二郎腿翹起。
風華絕代,一點該有的窘迫都沒有。
木殊勛暗暗在心中罵道:會演戲的就是狗啊,瞧瞧,明明剛才都給撞破了,還能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不怕我告訴小嫂子?」
「你試試?」
「咳咳!」不敢不敢!
木殊勛在簡書傑的身邊坐了下來,尋找兄弟們保護。
左晨聲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祁遇的面前來:「這是你讓我們調查的。」
祁遇打開牛皮紙袋一看,「晏凌海?」
「嗯!原名左凌海,是我們左家的第十七代家主的繼承人,也是我的大伯。」
左晨聲說起這事時,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我這大伯從小聰慧,更是個俠義心腸的人。可惜,他志不在經商。當年我們左家生意龐大,爺爺原本有意讓留學歸來的他來打理家族企業的,可惜他卻一心沉迷在醫學上。
後來,為了你這丈母娘,還跟家裏決裂了。」
「他們當初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嗎?」
「是!據說我爺爺當初已經給大伯相了一個非常滿意的媳婦人選,可他卻偏偏看上了一個不明來路的野丫頭。爺爺大怒,說他要敢跟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