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是偷東西得逞勁兒。」他逗她。
她側過臉,「陸教授,您老是跟犯罪分子對着幹不假,但不能見誰都是一臉犯罪相吧?」
「你清心寡欲,是我見了你就想犯罪。」陸北辰的薄唇移到了她的脖頸,骨節分明的長指掀了衣襟,自然而然地鑽了進去。
手指與他的唇息一樣溫熱,與肌膚貼合時她被激得全身就熱了。抓住了他為非作歹的手,偏頭看他,「我讓你進門已經是天大恩賜了,別得寸進尺啊。」
他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就收緊了,笑,「在你身上,我向來是得一寸進一尺,你不喜歡,嗯?」
顧初倏地明白他的意思,臉就紅了,清了清嗓子,「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話畢,又怕他還會拿這些暗示性的言語來逗她,馬上又道,「其實吧,我發財了。」
「是嗎?恭喜。」陸北辰不以為然地笑道。
顧初還要說什麼,就聽他又道,「以後垃圾食品少吃,回書房吧,做好夜宵我叫你。」
手臂一松,顧初一溜煙跑了。
平時顧初在十二點之前就入睡了,但今天許是陸北辰在她醒着的時候就回來了,一時間倒也不困。沒一會兒,顧初抱着本書又蹭進了廚房,靠在門邊,問,「哎,你真不相信我發財了?」
陸北辰簡單煮了甜湯做夜宵,又擇了少量水果和蔬菜做了美味沙拉,聞言她的話,笑了,「說說看。」
顧初拿了餐具一同上桌,「原來我爸媽留了一筆錢給我,很多很多的錢。」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盛了一碗甜湯,放到她面前。
顧初雙手托着臉,點了點頭。
「吃飯吧。」
陸北辰用餐時喜安靜,如果同他用餐的人不說話,他會一直保持沉默。比較而言,顧初在餐桌上就顯得有些活分,所以大多數兩人在一起用餐的一幕就是:女孩兒美滋滋地在說,情緒高漲時還會手舞足蹈,男人不語卻始終微笑聆聽,時不時會往女孩兒的盤子裏夾菜。
尤其是今晚,因為手頭變得寬裕,顧初就愈發亢奮。
「是8位數哦。」
陸北辰故作驚訝,「哦?」
顧初見狀更美了,「你也想不到吧。」
陸北辰喜歡看她的笑眼,盈盈的如春水,溫暖歡快。他只是淡淡笑着,沒發表任何意見。
「這樣一來,學費啊什麼的我都不用擔心了。」顧初說着,又是一陣窩心,想起了父母。
「你本來就不用擔心。」陸北辰吃得不多,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後說,「你之後在a大的所有費用我都已經交完了。」
顧初叉沙拉的動作一滯,愣神地看着他。
「所以你最好用心複習,否則學校即使想退錢給我,我都沒顏面去取。」
顧初緩過神來,急急說,「我有錢,不用你的錢。」
「好好留着你的錢。」
「可是,卡里的錢很多,學費我應該自己——」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他打斷了她的話,語調很輕,卻令人無法違逆,「聽話。」
她清楚他是說一不二,咬了咬唇,沒再多爭辯什麼。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是她口口聲聲跟人家說還沒恢復邦交呢,怎麼一轉眼又允許他供她上學了?便又想着在嘴皮子上為自己爭取點顏面,豈料,陸北辰另起了話題。
「從明天徐阿姨會來負責你的一日三餐。」喝完甜湯,拿了餐巾紙優雅地拭擦唇角,又說,「她是羅池介紹來的,聽說從事保姆行業有三十多個年頭,手腳麻利,我見過了,放心吧。」
顧初聽了這話腦子有點亂,「等等,徐阿姨?我不需要保姆啊。」
「明天我會飛北京,歸期未定,我不在上海的這段時間總要有人照顧你才好。」
顧初心裏一咯噔,「明天你出差了……」
她清楚是關於沈強案子的事,而且涉及到了北京和上海兩地,前幾次他也飛過北京,但都是一兩天就回來了,這次聽他提及「歸期未定」,總會有隱隱的失落感。
「喜歡什麼?我買給你。」陸北辰見她眉梢落寞,心疼大過一切情緒。
她耍脾氣鬧性子,揪着「分手」二字總是不撒手,最開始他聽
290當成童養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