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初無奈,又插了一塊柳橙,餵了他。身邊有兩個女孩子經過,其中一個女孩子低聲嚷嚷,「那個男的好帥啊。」
顯然,陸北辰是聽到了,笑得愈發讓人可氣。顧初不看他,小口抿着桃汁,說,「可是蕭雪也應該奇怪啊,白東突然出現在瓊州,她就一點疑心都沒有?」
陸北辰嚼着水果,輕描淡寫地回答,「調查顯示,女人在遇前任後,十有**都不會拒絕約會。」
「什麼調查?不科學。」顧初反駁。
「你例外。」陸北辰盯着她,「你屬於10的那波人,遭遇前任仍舊躲避,只能說明心中有鬼。」
他的話一針見血戳穿了她的心思,她怔愕,對上了他的笑眼。很快地又移開眼,良久後喃喃,「你不是北深。」像是提醒着他,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陸北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兩人沉默了一兩分鐘,顧初覺得氣氛難抑,主動開口,「你的意思是說,白東實際上是軟禁。」
「更確切地說,兩人是重溫舊夢。」陸北辰順從了她的話題。
顧初不解。
陸北辰冷哼,「蕭雪在演出前三天,也就是跟顧思發生爭吵後的三天裏都是跟白東在一起,經屍體檢驗,蕭雪臨死前是同別人發生了興關係,只不過對方在行事的時候使用了保險套,我們才會提取不到有關兇手的dna。」
「啊?」
是蕭雪主動跟白東分手的,在遇見就又……
「沒什麼好驚訝的,成人的世界,這種事本來就不值得奇怪。」陸北辰看穿了她的心思。
顧初總覺得他的這番話怪怪的,然後,不經意閃過他在浴室里的畫面,還有他滾燙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時的那句:我對你很好奇,怎麼辦?心臟開始掀飛,攪合得嗓子痒痒的,她咳嗽了兩聲,說,「所以,白東在給蕭雪注射普萘洛爾的時候,蕭雪也就沒有反抗了。」
陸北辰點了下頭。
「白東怎麼會懂得用注射液殺人?」
「他多少懂點藥理。」
這是顧初萬萬沒想到的,思量了半天問,「那他為什麼要到劉繼強的藥廠偷藥?」
「在蕭雪失蹤前的一周,劉繼強藥廠丟失了幾盒一批次的普萘洛爾,最開始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蕭雪出事,警察查到了他頭上,對於藥品丟失一事他閉口不談。白東盯着劉繼強的目的很簡單,他想借刀殺人,一旦警方查出蕭雪真正死於被注射了普萘洛爾,那麼劉繼強就最值得懷疑。」
「劉繼強為什麼會閉口不談丟藥的事?」繼而,顧初也終於明白顧思為什麼急着去自首了,她必然是知道劉繼強丟藥的事,生怕警察查出些什麼,就打算將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只是,她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盡?
陸北辰若有所思,「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跟他無關,他為什麼還要閉口不提?」
「是他主使白東?」
陸北辰搖頭,「白東與劉繼強素未蒙面。」
「可能……」顧初想了想,「是劉繼強不想惹事吧,上次見到他,我覺得他就不想跟這件事扯上半點關係。」
陸北辰沒有說話。
「你是還有可疑對嗎?」
陸北辰想了半天,然後靠在了椅子上,淡淡說了句,「沒什麼了。」
顧初也覺得沒什麼了,案子都破了,羅池該查的都查明白了,還能有什麼?「有一點我不明白啊,白東跟蕭雪分手了那麼多年,為什麼突然才想到要殺她?」
陸北辰看着她,沒說話。
顧初狐疑。
他探過身子,雙臂交叉撐在桌上,衝着果盤示意了一下。顧初明白了,沒好氣問,「吃什麼?」
「你餵我什麼我就吃什麼。」陸北辰笑得有點壞。
顧初向來臉皮薄,受不了他這般戲弄,悶不做聲地再次挑了柳橙遞給了他,說,「最後一塊啊,想吃自己拿。」
手腕卻被他給攥住了。
她驚訝,抬頭看他。
他凝着她,目光似笑又似認真,「我知道,你沒忘。」
這句話如同錘子,一下子狠狠敲了她的心,她慌亂,想要收手,陸北辰卻逼着她的手上前,將那塊柳橙吃
我知道,你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