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得已,馬雲波找上了塔寨,要了冰粉幫她止痛,從此走上不歸路。
自從他上任後東山的冰粉年年被掃,但年年掃年年有,交易量一年比一年大。
察覺出頂頭上司有問題的蔡永強一直按兵不動,查找證據,在他和李飛一明一暗交織下,馬雲波落網。
今天這次戲是馬雲波落網之前,李飛懷疑蔡永強有問題,搞關係給他弄了個單獨審查。
「自從我蔡永強當上大隊長哪天起,大大小小的毒蟲沒少托關係和我交朋友,我的一個同學,就拿着一個茶葉盒,裝着二十萬送給我。」
「你的哪個同學就是河前村大毒梟陳光明對吧?」
「你們太小看東山了,陳光明給我的何止是二十萬,他為了脫罪給我五百萬,送古董的,送名畫的,送女人的,五花八門,什麼值錢送什麼。」
「這些還都是拉攏,還有威脅,我辦公室抽屜里還保留着他們送給我的三顆子彈頭,我們家的窗戶常年被砸,我們家的鎖眼被502膠水堵過無數回,我兒子,我兒子……」
說到這,蔡永強更咽說不出話。
找他談話的同志也是面色動容,這就是一線戰士的處境,不只是面對誘惑,面對生死,還有家人的威脅。
「我的兒子被那些小混混堵在巷子裏毆打得不敢上學,我沒有辦法,只能把他送到外地去上學,我和老婆兩地分居,而且她們去哪了我誰都不敢說。」
「我手下的老張也遇到同樣的情況,他讓他兒子把自行車鎖放書包防身,為這事還跟我打個報告。」
「拉攏,利誘,威脅,這些事每天都在東山發生,就在身邊上演。」
「卡,過!!」
「啪啪啪!」
全場響起掌聲,圍觀看戲的人剛剛不只是被這段表演折服,也是情不自禁的代入到蔡永強所說的故事中去。
這段台詞其實不是編劇編的,而是給劇組做顧問的戰士親身經歷,在給大家培訓的過程中他講了這段過往,覺得很有意義,導演就給加入到劇本。
原本比較薄弱的蔡永強這個角色因為這段台詞直接原地升華,高大不少,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別說觀眾了,他們聽着都心酸。
毒蟲來錢太快了,做的是腦袋別褲腰帶上的買賣,基本上人人帶槍。
五十克就夠判死刑,被抓到就是個死,所以他們不會束手就擒,一旦遇到就是一場生與死的遭遇戰。
據統計,每年犧牲的戰士中,緝毒警是比例是最高的。
戲拍完了,大家坐下聊天,不知道誰起頭髮煙,沒一會人手一根,煙霧繚繞。
「娛樂圈對私德有虧,犯法的藝人零容忍是對的,這種人就該不姑息。」
聊着聊着,吳鋼義憤填膺地說到這個話題。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有錢也是一樣的,因為觸犯法律進去的藝人不是一個兩個了。
但有的因為有個好爹,出來後繼續從事演藝事業。
「何止是不姑息,幹了這種事就應該永遠消失在大眾視野,等下次電影協會開會,應該把這件事拿出來討論討論。」
「袁華,你們影視公司是是影視產業的上游,你什麼看法?」
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袁華道:「我是舉手雙贊同的,私德藝人我們公司是不會用的,不過這件事不是咱們能辦成的,還是要看上面的意思。」
「現在的粉絲很瘋狂啊,為了維護偶像的利益,一些評論我都不敢跟你們說,怕你們高血壓犯了躺在這。」
這種一個沉重的話題,要是捅到網上,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粉絲,資本,圈內大佬,有的是人不爽。
「什麼評論,我看看?」王勁嵩把凳子挪到袁華身邊。
「這還是我前兩天刷到的,粉絲說話讓人頭大,我給你們念念吧。」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就行,大家不要太過於苛刻了。」
「他也是受害者,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他並沒有傷害別人,只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花錢自己減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