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全場淚奔

對什麼。

    「太惡劣了,這一期欄目請的觀眾不行,評審團也參差不齊。」楊圭耘話語除了打抱不平,關鍵是前面演唱成名作觀眾反饋不好。

    音樂合伙人們裝聾作啞,事情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議論的,哪怕音樂合伙人有一位是芒果衛視老資格。

    「如果是我,我當場沒死過去,那麼只能證明我還活着。」林夏僅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大廳選手議論,都過去一兩分鐘了,楚枳依舊好似木頭樁子杵着,都能夠算作演出事故。

    「《逆光》,我帶來一首原創歌曲。」楚枳開口,他克服四肢的僵化,大腦從最開始的慌張,變成現在好像旁觀者一般的冷靜。

    「樂隊老師,還有合唱老師,我準備好了。」

    楚枳獨面八百人,《逆光》前奏響起。鋼琴前奏並不抓耳,但在靜冷背景里格外清晰。

    「也許我一直害怕有答案,也許愛靜靜在風裏打轉。」

    答案和打轉氣息不穩都有些顫抖,氣息不穩和顫音是兩回事,前者是技巧不夠,後者是故意營造頓挫,但要注意90%絕望之音加持是什麼概念。

    開頭楚枳演唱第一句,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侯玉斌心頭更是暗叫可惜,被壓垮了……

    「離開釋懷,很短暫又重來。」

    「有時候自問自答,我不要困難把我們擊散。」

    「我責備自己那麼不勇敢,遺憾沒有到達。」

    「擁抱過還是害怕,用力推開你我依然留下。」

    原版孫燕姿唱得是積極向上,仿佛是少女在訴說自己過去,帶點俏皮,沒一點傷感,楚枳的演唱完全是另一個極端,歌聲仿佛展開一副畫卷。

    荷蘭有位名不見經傳的風景畫畫家,他之所以留名於世是曾幫助過莫奈,畫過《聖塞芙韓路》,這條道路是巴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可先後遭遇瘧疾以及周邊的混亂,在他畫作下的幸福街道宛如烏天地獄。

    楚枳藉由歌聲,原身被全網謾罵,粉絲脫口回踩的委屈全部唱出。

    歌聲描繪的畫卷是人間地獄,他人即地獄,歌聲能聽出毫不相識的網友讓他去死,能聽出曾經支持的小粉絲認為他欺騙世界,一聲聲或出氣,或漫不經心,或隨大流,或懷揣怨氣,或為正義挺身發聲……


    「有一束光,那瞬間,是什麼痛得刺眼。」

    觀眾席有光嗎?只有黑暗。

    只有痛,沒有刺眼。

    「你的視線,是諒解,為什麼捨不得熄滅。」

    八百名觀眾目光,有幸災樂禍,有嚴肅認真,有鄙夷,絕無諒解!

    「我逆着光卻看見,那是淚光,那力量,我不想再去抵擋。」

    「面對希望,逆着光。」

    「感覺愛存在的地方,一直就在我身旁。」

    沒有光,何談逆光?現實和歌聲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也是毫無關聯,形成了強烈的割裂!

    讓聽眾感覺仿佛心臟都要被捏碎。

    楚枳眼眶含着淚水,但眼淚卻沒有掉下,仿佛是承受着生活的重擊,他唱着絕望的歌,但依舊給人希望。

    現場只有黑潮,不是愛存在的地方,楚枳的歌聲依舊想讓人相信,哪怕我身邊沒有一丁點愛,但你身邊一定有,一定!

    柔和的鋼琴底色,輔以弦樂,原聲結他、軍鼓的古典,以及輕緩的和聲也仿佛是在肯定有愛,有希望。

    樂隊老師與和聲團老師配合默契,即便是下午幾個小時前才臨時改歌,都沒出錯。

    「我不要困難把我們擊散,我責備自己那麼不勇敢,遺憾沒有到達,擁抱過還是害怕。」

    「用力推開你我依然留下。」

    眼神直視前方,面對無聲的黑暗,依舊相信,有光明。

    現場依舊啞然無聲,但與前面不同,歌唱前是群演的職業素養,被要求的不出聲,好造成壓迫人心的黑潮,而此刻是被代入歌曲。

    觀眾席的妹紙,都開始小聲啜泣抹眼淚,百分之五十的絕望是勾起聽眾本身的回憶,而百分之九十的絕望讓聽眾腦海中浮現出歌者所呈現的畫面。

   



第33章 全場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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