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關鍵的兩刀來自於蕭天佑和蕭青衣。」
「蕭天佑想要吞了九幽冥教,化為蕭家萬世不易的根基,蕭青衣要血祭九幽刀,光是竇長生為主祭品,不足以完成儀式,需要一位武道一品,無上宗師祭品。」
「他們都要老梁王死了,才能夠達到目的。」
「為了子女,再為了九幽冥教,老梁王不得不死。」
「蕭氏易滅,九幽冥教難以連根拔起,聖女掌握神兵,教主掌握洞天。」
「臣至今未曾尋找到洞天準確位置,唯有蕭天佑可以。」
「洞天不失,九幽冥教不會亡。」
魏王微微一笑講道:「這是蕭氏洞天,和九幽冥教再無關係,寡人也沒有心思做絕,只要滅了蕭氏,徹底掌握梁洲。」
「在獲得一些九幽冥教底蘊,寡人就已經滿足了。」
「洞天和神兵,全部都是麻煩,寡人獲得了就是招惹了陰極宗和天魔宗。」
「神兵無法復甦,洞天已經殘破,寡人要這一些東西幹什麼。」
「不如見好就收,任由陰極宗和天魔宗打生打死。」
月半賢浮現出輕鬆,仿佛卸掉千斤重擔,開口恭喜講道:「大王不要神兵和洞天,那麼不必入局,靜觀梁洲風雲即可。」
「你這奸人,又來蠱惑父王。」
一聲呵斥聲音響起,一位氣勢洶洶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來。
世子神色憤怒,看向月半賢的目光,猶如看一顆災星,憤慨的聲音響徹大殿道:「父王。」
「大魏已經亡了。」
「先祖不惜己身,這才鑄造了一件神兵,為的就是我們後代子孫,世世代代的富貴。」
「只要我們不參與爭龍,有神兵在手,我們魏王一脈的富貴,將會是千秋永固,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
「您難道要讓這足以傳承子子孫孫的富貴,全部都付諸東流嗎?」
魏王眉頭一皺,厲聲呵斥講道:「這世上哪裏來的千秋永固?」
「這一件件神兵,全部都代表着一名神魔。」
「如今散落於四方,還不是因為他們傳承絕了,神魔尚且如此,更何論我們了。」
「我們是有神兵在手,但這神兵的復甦,一代難過一代,再有三四百年不難,可過了這時期,再要神兵復甦,就必須要族中血祭。」
「為了富貴血祭子嗣,這是何其殘忍的事情,寡人不允許這樣的悲慘局面出現。」
「就算是血祭,也無法堅持太久,要是不出錯還能夠有千年富貴,出錯了腰斬也不出奇。」
世子搖頭否決講道:「就算千年後沒有神兵,但我們這一脈依然有着富貴,只是無法如此時一樣,一言可定一洲。」
「安安分分當一個普通王侯,只要不去謀反,那麼自然不缺富貴。」
魏王語氣激昂起來,神色也浮現出激動,高聲呵斥講道:「你懂什麼?」
「你出生後四王八公就已經勢衰了,老梁王已經修身養性,只是當一名普通的王侯。」
「寡人年輕為世子時期,正是老梁王威震天下時,出入大梁,百官跪迎,何其威風。」
「你二叔對寡人虎視眈眈,已經獲得老梁王支持,那種生死操於外人之手的感覺,寡人是親身經歷過,每日起來都要慶幸自己多活一日。」
魏王情緒非常激動,這觸碰到了魏王的痛處。
「寡人戰戰兢兢,活了十年,才終於熬了過來,成為魏王執掌神兵之後,哪怕是老梁王見到寡人,也要客客氣氣,再無往日倨傲。」
「寡人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
「依照你所想,未來是有富貴,但這樣的富貴算什麼?」
「沒有了神兵後,區區小吏也敢折辱,每日戰戰兢兢,活在恐懼之中,擔憂着某日朝廷對你下手。」
「或者是憂心江湖宗派,梁洲世家,一個又一個的威脅。」
「如商王一樣,昔年哪怕是失國,沒有神兵在手,但到底有着一國底蘊,哪怕大部分丟失,可依然還有着三件一品神兵。」
「可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