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嗎?」
見到季禮進來,董平等人慌忙起身。
在季家軍營里偶然見到季禮的時候,幾人都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最後,還是季禮過來對他們招呼,他們才確信了,眼前這位季將軍,便是在童記鋪子裏做了兩個月賬房先生的季穀子,季先生。
「有勞將軍掛心,我們的傷不礙事,瞧着嚴重,吃過幾帖藥就能慢慢的好。」
季禮點了點頭。
「你們寫的家書我已經快馬加鞭的讓人送往青州,此刻應當是到了。」
「多謝將軍掛懷。」
董平再次感激的道。
「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將軍慢走。」
董平等人將季禮送出了營帳,這才又回到帳子裏做着。
「真是沒有想到啊,咱們跟着那些人來到季家軍營,竟然是能夠遇上季先生……」
童招銀感嘆道。
童知信也點了點頭,「是的,誰也沒有想到,季將軍竟然就是在咱家鋪子裏的賬房先生……」
「這大約就是緣分吧。」
董平也感嘆。
「阿平,咱們要養多久的傷,才能夠走啊?」
一旁的方大林問道。
「至少得二十天,雖無性命之憂,可畢竟是皮肉潰爛,非得好好地醫治不可,要不然,容易染上其他的病症,到時候,錯綜複雜,就難治了……」
「好在如今我們在季家軍營,也不必擔憂李威會隨時的撲過來,可以安心地養病了。」方大林接着說。
然而,他們還是沒能安安心心的養病。
五日後,李威向季將軍發起了兇殘而猛烈的進攻。
霎時,整個季家軍營里便是多了許多的傷者。
董平等人自告奮勇的幫忙。
董平本身就是大夫,忽略他身上的傷,有他在就如同是如虎添翼。
童知信等人則幫着打下手,給傷員包紮、熬藥等。
季家軍營的帥帳內,大元帥季常、兩位季將軍季禮和季節,以及其他的將領,面色都是有些凝重。
「這李威果真是如傳言一般,兇殘成性。」
季節忍着心頭的怒氣,接着道:「他們怎麼能用無辜的百姓來作為先鋒?」
季常沉默不言。
李威以百姓為盾牌,他們為了顧及百姓的性命,行事便是有諸多的顧忌。
一旦有所顧忌,便是會落後於人。
而戰場上,講究的便是一個先發制人。
無辜百姓當盾牌,李威便是有恃無恐的放箭、投石。
他們季將軍這邊,傷亡慘重。
「元帥,您說怎麼辦?」
一位性子有些急躁的將軍急道。
「您若是下令現在進攻,我就帶着人殺到城裏去,取下李威狗賊的首級。」
「杜將軍,倘若我們攻城,以李威的厚顏無恥,定然會故技重施。」
「李威這個貪生拍死的,畏畏縮縮,他也配做將軍!」
杜將軍怒罵道。
「當務之急,不是攻城,而是將城中的百姓給揪出來。」
季禮開口道。
「季將軍說的有道理,可是城內必定有李威的士兵嚴加防守,我們想要入城救人,只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沉穩一切的閆將軍不贊同道。
「所以,如果城內的百姓能夠自動出逃,對我們來說就是如虎添翼。」季禮接着道。
閆將軍眼睛發亮,「季將軍的意思是………」
「大哥,你這個主意甚好。」季節一臉興奮的說,「光靠我們,怕是不是李威這狗賊的對手,說不定,他在城內挖一個陷阱,只等咱們往裏面跳。若是有城內百姓的配合,有人打開城門,眾人一涌而上,便是咱們救人的好機會。」
「元帥?」
眾人看向拿把握的季常。
「嗯,就照季禮說的去辦,為了萬無一失,派幾個人混到城內,等待時機。」
「是,元帥。」
夜,暗沉的厲害。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頭頂黑壓壓的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