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是他們幾個硬生生的幫我把身子拖到我床上去的,上床後我就跟癱了似的,躺那不動了,然後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晚安,眼一黑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是小胖叫的,我就感覺渾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不動還好,身子一動就疼的打顫。
我跟小胖說讓他幫我給班主任請個假,說我不舒服,就不去跑操了。
那時候我們住校生早上要早起跑操的,跑完擦再去吃飯。
班主任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每天早上都會提前去,在操場等着我們。
其實夏天啥的還好說,一到了冬天,外頭黑漆漆的就得往上起,起來後還凍的難受,那才叫一個痛苦。
小胖當時就說讓我好好休息得了,他去跟班主任說。
後來我又睡了一會兒,小胖吃完飯回來把我叫了起來,說讓我吃飯,我見桌上還放着一份用膠袋打回來的蛋炒飯,小胖還挺貼心的去超市給我買了包學生榨菜,給我弄的挺感動。
我不是感動他給我打飯,而是感動他給我配了包榨菜,讓難以下咽的蛋炒飯變得不那麼下咽。
其實不是我吐槽我們食堂的蛋炒飯,但是確實挺難吃的,準確的說應該是飯炒飯,蛋基本上沒有,幾根很小的蛋花絲子,還有點火腿,綠豆粒大小,也沒多少,我估計一大鍋飯就放了兩三個蛋和一兩根小火腿腸。
放點油就那麼放鍋里撥了撥就弄出來了,挺難吃的,啥滋味也沒有。
我一直以為就我們食堂那麼坑,後來才知道其實大多數高中食堂都跟我們的差不了多少。
後來我吃過飯喝了兩口水就跟小胖去了教室。
那會兒早自習已經上了,我們英語老師在那監督我們早讀呢,我就叫了她一聲回了座位上。
當時肚子挺疼的,就趴了桌子上歇着。
我們英語老師是個女的,那會兒四十多了吧,剛好更年期,見我趴那睡覺,就挺生氣的,感覺跟吃了嗆藥似的,過來就罵我,說我別以為一次考好了就得瑟,就我這態度說不定下次成績就下滑下去了。
當時我跟她頂了兩句嘴,她就火了,指着講台旁邊沖我說:「你去給我站那去。」
我當時挺生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手扶着桌子走到了講台旁。
說實話,當時挺丟人的,我還見夏夢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啥表情,我雖說還在乎她對我的態度,但是很明顯已經沒有那麼看重了。
當時我站那感覺身上疼的難受,但是我這人又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尤其是毛寸頭還在後頭看着呢,所以我一直咬着牙忍着,後來給我疼的汗都流了下來,腿也打着哆嗦。
後來好容易堅持到下課,我就趕緊走回去到位子上坐下了,趴了下來,用手捂着肚子。
我趴了沒一會兒,就見一個人站在了我桌子跟前,我抬頭看了看,就見夏夢站那呢,問我說:「許默,你是不是發燒了。」
說着她就從背後伸過手來給我遞了盒藥,說這藥挺管用的人,讓我吃。
我當時心裏挺有感觸的,說不出的滋味,感動中摻雜着一絲糾結,最後猶豫了片刻,就拒絕了。
其實我就算是不是發燒,也可以把藥接過來,接過來的不只是藥,還有夏夢對我的關心,不過我還是拒絕了,雖然我知道這個拒絕意味着什麼。
當時夏夢哦了一聲,就拿着藥走了,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心裏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蕭璐,感覺我如果接了夏夢的藥,就跟背叛了蕭璐一樣,雖說我跟蕭璐壓根就沒什麼,但是我可以看出來蕭璐不怎麼待見夏夢。
後來我因為身上疼,就讓小胖去給我請了假,上午的課間操也沒去,就待教室里,趴桌上。
後來小胖回來的時候就挺激動的,趕緊湊到我身邊,沖我說:「默哥,默哥,剛才跑操聽到了件大事。」
我有氣無力的別過頭,沖他問:「咋了?」
小胖就跟我說昨晚上我們學校有人拿刀子傷了人了,給人脖子都桶破了,好在那人命大,及時送醫院去了,保住了性命,還有幾個人也被刀子劃傷了,不過這事鬧的挺嚴重的,警察局把昨晚那幫人都給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