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反正傳言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也沒人能分得清。」嘴巴淺淺酒窩像是醉了酒似的,醇甜可人。
市集上人聲喧譁,她們的聲音隱沒在喧鬧聲中,隨風而散。
這個老傢伙可真是頑固,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才好不容易讓他消了氣,見他回了賬房,楊瑾汐心中偷偷鬆了口氣。
和樂樓的夥計們見了自己東家回來,個個高興得樂不思蜀,卻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各自手中的工作,尤其是管家,眼中隱約中藏着淚花,激動之情盡在不言中。
「小姐,門口有兩位貴人找您——」一個小廝匆匆跑進來,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看着還有些面熟。」
誰會在這個時候找她?不會是?
「走,隨我去看看。「楊瑾汐話音剛落,一聲隱隱帶着笑意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應聲轉過身去,就瞧見楚妙爾笑臉盈盈地往她這邊走來。
「楊小姐,看見我好像有些失望啊?該不會是猜錯了人吧?」楚妙爾輕輕掩嘴,調笑道。
竟然是他們幾人,楊瑾汐難掩驚訝之色,眼睛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才上前拉住楚妙爾的手,邊走邊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你們出發第二日我們就啟程了,知道你們沒事,就想來看看,」楚妙爾挑眉笑道,「他人呢?不是聽說你為他受了很重的傷嗎?可有好些?怎的不見他人呢?」
果然外面的傳言越傳越離譜,也不怪府里的那些人整日閒言碎嘴了。
「幫我收拾間屋子出來,」楊瑾汐對着那個管家吩咐後,又看着楚妙爾不以為然地回道,「我有些事就讓他先避開了,那種生死一線的時刻,我想若換成四夫人,也同樣會捨身相救的吧?」
「那可不一定,我一向惜命得很,若是普通人,我可不願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楚妙爾出言反駁道,「我來的路上聽到許多閒言閒語的,大多是對你的詆毀,你應要想想辦法看怎麼制止才行,不然這樣傳下去,總歸是對你的名聲不好。」
「四夫人,」楊瑾汐笑着喚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可沒法子讓他們閉嘴,左右在西陵也沒人敢娶我的,不怕這些。」
「楊」楚妙爾本還想勸些什麼的,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比我聰明,有些事不用我多說。」
「不說我了,你與四爺來西陵可定好了住處?」楊瑾汐及時截了她的話來,經歷了一 場浩劫,雖是有驚無險,今日見了她忽然有些重逢故友的感覺,「要不你們住在楊府,也離得我近些?」她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傅雲期一眼,問道,「如何?」
楚妙爾自然也感覺到了她與前些時日的不同,所以不好出言拒絕她的好意,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傅雲期。
「楊姑娘,」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們來西陵就是妙妙不放心非要來看一眼,其實我們此行是準備回東領祭奠妙妙的外祖母與母親,所以並未打算住下,稍後就會動身。」
「這樣啊,」楊瑾汐微微點點頭,「從這裏過去,少說還得一日才能進入東陵,那你得早些啟程才是,別耽誤了要緊事。」
幾人在和樂樓坐着閒聊了一會兒,傅雲期就起身帶着楚妙爾告別,楊瑾汐望着兩人比肩而立的場景,心中暗暗生出一絲羨慕來。
而此時的楚妙爾也嘆着氣,聽得一旁的傅雲期直皺眉。
「妙妙何故嘆氣?」
楚妙爾笑着搖搖頭,微嘆了口氣說道:「只是覺得傳言也不見得是假的,假的說不定也會成真的。」
聽她這樣說,傅雲期就想起了來的路上有些人說的話。他們說得繪聲繪色,說楊府當家的三小姐那日與東厥人從懸崖上墜落,東厥男子細心呵護照顧,楊三小姐也芳心暗許,兩人已互表心意。
「何以見得呢?傅雲期的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問道。可是楚妙爾只是笑着搖了搖頭,看着他無比認真的回了「直覺」二字。
低空中的浮雲被風吹得向四周散開來,尖尖的月兒鈎在空中露出了頭。忙活了一整天的楊瑾汐回到府中時,天上已經悄然掛上了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透過窗戶入了房間,落在楊瑾汐的光瑩無暇的肩上。
楊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