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梁秋月穿的還是去年的襖子,今年她媽王秀芹給她打了新毛衣線褲,去年的襖子一洗還新新的就沒做。梁秋月是有新衣服就高興,沒有也能過,都這麼窮了還講究這麼多幹啥。
年初二她隨着王秀芹提着東西一起去了鎮上一趟,姑姑今年過年沒回大隊上,因為她又生了個孩子,還在月子裏。
等吃過中午飯就往回趕,到了隊上都半下午了。
走在隊裏竟然又看見了鄭業成,這人穿的和大隊裏的青年不一樣,看起來一本正經,一看就是城裏人,和大隊裏的男青年站一塊能明顯的區分開來。
看他往這邊看的眼神,王秀芹一把把閨女往自己身邊拉,隨即快速回了家。
梁秋月見到這人心裏自然是警惕的,要是他敢做啥,她不介意把他廢了。
鄭業成不是大隊上的,走親戚一天也就夠了,不會留在大隊上過夜。
梁秋月天天在家窩着,鄭業成就是想找機會都沒找着。
他今年又在東河大隊裏見過一次梁秋月,回家都忘不了這張臉,心裏痒痒的更想得到了。
於瑾惠時刻注意着梁秋月的動靜,知道她時不時的就會往山坡那邊跑。
對於山坡那邊的人,她知道他們都會平反,但她一心想當將軍夫人,也懶得去給那些人跟前刷臉送溫暖。
今年大隊裏養的豬肥,每家都得的比去年多點。梁秋月家今天奢侈的做了紅燒肉,謝老太讓她給霍老頭送去一碗。
梁秋月背着自己的小布包,懷裏端着蓋好的碗往那邊走去。
等返程時,經過河邊,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已經回縣裏的鄭業成。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鄭業成手上還有一個棍子,雖然他面上笑的溫和。
梁秋月在離他兩米遠時停下了腳步,試探的喊「鄭大哥?」
鄭業成被美人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哥給震了震,心想她是不是對他也有點啥意思。
梁秋月在他怔愣的時候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了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鄭業成弓成了一個蝦米,慘呼出聲。梁秋月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木棍,對着人就是一頓狠打。
嘴上還叫着「救命」,試圖把大隊裏的人引來。
鄭業成是偷偷的來的,在張瘸子的房子裏住了兩天了,還是知青點那個於知青給他通風報的信,只要他把人悄無聲息的弄到張瘸子那屋,以後她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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