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樣,便知道他是心裏不痛快,大有要繼續糾纏馮風的意思。
沈溯這種浪子,大抵也是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馮風的行為挑釁了他的男性自尊。
考慮到溫舟遠的身體情況,馮風買的是商務艙的票,一排兩個座位,她和溫舟遠正好挨着坐。
蘭嵐那邊則是和梁與風坐在了一起,沈溯便只能和顧淞同坐。
沈溯和顧淞的座位,恰好與馮風和溫舟遠是同一排,中間隔了一條走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溫舟遠坐在靠窗的位置,馮風靠走廊,沈溯也是,兩人的距離很近。
只是,馮風坐下後,並未向沈溯這邊看,而是一直在和溫舟遠說話,圍着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譬如和空姐拿毯子給溫舟遠,或是從包里掏出保溫杯給他……儼然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沈溯看了只覺得無比刺眼,下意識便拿自己和溫舟遠作對比。
他和馮風維持了兩年的炮友關係,從未享受過她的一句關心。
她所謂的性情淡漠,也只針對他,溫舟遠就是她永恆的那個例外。
顧淞自是也看到了這畫面,他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先前與馮風接觸次數也不少,他覺得馮風跟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人似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如此關心一個人。
但顯然不是這樣,對溫舟遠,她可不要太體貼。
再去看沈溯,面色果真同他想像中一樣黑。顧淞在沈溯的肩頭拍了一下,勸他,「別看了,純屬給自己添堵。」
愛而不得是這世上最不痛快的事情之一,還得看對方和另外一個秀恩愛,這跟凌遲沒什麼區別。
沈溯聽見顧淞的話後,暫且將視線收了回來,發出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哂笑,不知是在笑馮風,還是在自嘲。
南江到湘西飛行時間不長,但溫舟遠身體不好,起飛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馮風見他睡着,為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沈溯用餘光瞥見了這一幕,差點捏破了手中的一次性紙杯。
雖然距離很近,但整個飛行途中,馮風並未和沈溯說過一句話,沈溯妒火翻滾,但也一直沒有開口。
飛機開始下降的時候,馮風將溫舟遠叫醒了,溫舟遠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
沈溯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洗手間只能供一個人使用,因此,沈溯必須在外面等到溫舟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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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回 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