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還是別見了。」池奚寧面色微窘的道「他早死了。」
「死了就死了,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齊皓的大掌扣上她的腦袋,又將她按回懷中「別再說話,再說話我真的會辦了你。」
我字都出來了,可見辦她之心有些強烈。
池奚寧沒敢再吭聲,只乖乖被他扣着腦袋,埋首在他懷中。
睡是不可能睡的着的,她心裏記掛着事兒,對第一次與他這般親密相擁,倒沒什麼心情去惦記着了。
又過了許久,池奚寧心裏掙扎半天,還是覺得無論如何今晚也要把話說完。
於是她深深吸了口氣,埋首在他懷中,低低道「爺,我的生父姓池,他叫池容風。」
鼓足勇氣說完這話,池奚寧就緊緊閉上了眼,繃緊了身子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她可能會被一腳踢飛,也有可能會被直接掐住了脖子,她都已經想好,若是他要廢了她的武功,她就當作是賠償還給他。
認親之事非任何人所願,她穿過來佔了原主的身子,可她並不是原主。
她對他的虧欠,是辱沒了他的真心,利用了他的信任,是欺騙了他的感情,她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但他若想要她的命,那她說什麼都不願意的。可依着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那般做。
池奚寧準備好了,整個人都繃緊了弦。
然而,她並沒有等來他的一腳,也沒等來被掐住咽喉,甚至連痛聲喝罵都沒有。
一片寂靜。
她沉默了一會兒,拱了拱腦袋,從他大掌和懷中掙脫出來,抬頭朝他面上看去。
只見他眉間舒展,雙眸緊閉,呼吸清淺綿長。
他,居然,睡着了……
看着他英俊的睡顏,池奚寧心裏一時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她甚至有了把他搖醒的衝動。
畢竟過了今天,她不知道下回攢足勇氣需要多久。
她看了他半晌,最終還是長長嘆了口氣,重新低下頭,埋首在他懷中,將準備好的說詞低低說完。
「爺,我不是故意回去認親的,我只是好奇與我有着血脈之緣的那一家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可事實證明,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爺,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認他們,要不是我聰明,池容琨虧銀子的時候,他們還想着拿我去換銀子呢!」
「爺,我早就後悔了,可是齊澈他發現了我的身份,以此為要挾,要我當他的擋箭牌,我跟他真的半點事兒都沒有的!」
「爺,對不起。」
她絮絮叨叨的說着,頭頂上方,齊皓的長睫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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