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是陌生,滿是漠然,自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和他勾肩搭背的樣子是不是真的。
回來的時候已是初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受了傷的,還流着血,但是他也不讓自己給他處理,只是自顧自的洗了洗,便是又回了屋去。
阿珩看着沈酒辭,突然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嘴角還露出了一抹笑意。
沈酒辭咽了咽口水,隨即便是再一次將醫書打開,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嗯,是 自己看錯了。
剛才姐夫的那個表情……
現在已經有了初陽照在院子裏,狼崽和沈酒辭都沐浴在陽光之中,但是沈酒辭方才始終覺得體內一陣寒意,由內而外……
尚雲閣——
荼蘼漫不經心的坐在尊位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滿是疤痕,原本應當也是極好看的才是。
他摸着自己手上的細長疤痕,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幾分的遺憾來,「我原來是很喜歡我手指的你知道嗎?但是現在也很喜歡。」
而底下跪着的人不敢言語,幾人都是一臉的傷痕,有的還捂着自己的斷臂,但是無一例外都不敢發聲。
廳內的氣氛格外的壓抑,此時窗外的風吹樹葉聲竟然也覺得有幾分刺耳。
荼蘼突然伸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面孔來,「你們知道為什麼我的臉會成為這個樣子嗎?」
可是底下的人無人應答。
荼蘼環視一圈,似乎是有些失望,像是在自言自語,「因為我殺人的時候想把自己也殺了,但是我沒殺我自己,因為我覺得世上該死的人還很多,我應該帶着他們一起死。」
「這樣才是存在的意義,對吧?」
他將眸子轉向一邊的荼歇,「你說,君如珩拿走了什麼?」
荼歇也是低着眸子,卻也是不卑不亢,「玉佩。」
荼歇無奈般的攤了攤手,又轉向廳內瑟瑟發抖的幾人,「你們害怕什麼?是不是我這幅樣子太醜了?」
他站起身來將白色的面具戴上,語氣依舊是輕鬆愉快的,「現在我戴上面具了,你們應該可以看順眼了吧?難不成要我把臉皮撕下來?」
眾人齊齊磕頭,「吾主恕罪,小人豈敢直視吾主!」
荼蘼突然間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不要害怕,你們今日負傷我也不與你們計較,起來吧。」
隨即他又看着荼歇,聲音稍稍壓低了些,「但是我覺得將臉皮撕下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幫我記下來。」
說完頓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要是能找到法子將麵皮整塊揭下來的話,也許我會更開心了,我覺得我們下一次可以試試。」
荼歇只是點了點頭,「可以試一試。」
他走到斷臂男的身前,不由得驚嘆了一聲,「一定很疼吧?我覺得君如珩力氣一定很大。」
他再一次看着荼歇 似乎是在徵求荼歇的意見,「我覺得君如珩來的時候肯定是空手,要是我有這麼大的力氣的話我不會砍斷他的手臂,而是腦袋。」
說完還孩子遊戲一般戳了戳血淋淋的傷口,那人疼的呲牙咧嘴,卻也不敢叫出聲來。
「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針縫上去,嗯,我覺得不太可能了。」
當他邁着輕快的步子來到荼歇面前,一臉正色,「我曾經說過的,誰犯錯了都不管用,老天爺來也沒用。」
荼歇的臉色沒有變化,只是自顧自的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遞了過去。
他看了看反光的長劍,顯得有些歡呼雀躍,「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環節了,你要知道 這真的會很讓人興奮。」
他停頓了一會兒,隨即偏着頭看着荼歇,「等等,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荼歇搖了搖頭,「並沒有。」
荼蘼突然原地蹦了幾下,看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的幾人,「爾等閉眼,接下來的一幕可能會不那麼的雅觀。」
「但是我個人覺得你們還是睜開眼睛看看比較好,因為我不喜歡你們閉眼的樣子,你們將會錯過很多的。」
頓時屋內一片哀嚎聲
卿本佳人 第32章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