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去給夫人請安麼?」
許櫻哥站起身來道:「要的。」
青玉一邊蹲下去替她整理身後的裙褶,一邊建言道:「其實二娘子應了馮家大娘子的邀約出去走走也好。左右現在真相大白,也沒人說得起。」
許櫻哥道:「你說得是,我正要去同夫人說這個事情。」邊說邊攬鏡自照,作出一副憂愁的樣子來:「自去年秋天以來,我似乎就沒順利過,總犯小人,莫非是我在香積寺還願的時候心不誠?我要不要跟着二夫人學着吃素啊?」
青玉和紫靄不知道她是真的憂愁還是假的憂愁,紫靄正要開口勸她,卻見她把鏡子一放,笑道:「得,生就一副俗相,還是不要擾了佛祖的清淨。╔ ╗」言罷將桌上那張帖子拿了,腳步輕快地去了正院。
青玉和紫靄二人面面相覷,無聲苦笑,快步跟了上去。
到得正院,恰逢傅氏並黃氏帶着孩子們從裏頭出來,見了許櫻哥就笑道:「二妹妹來了,婆婆正念叨着你呢。」
許櫻哥笑着給她二人行禮見過,又逗了逗孩子們,才進了姚氏的房間。先是問過姚氏的起居,歪纏了一會兒才把馮寶兒下的戰書拿給姚氏瞧。
姚氏看過那戰書,冷哼道:「她倒是會挑時候。她既請你去玩,你便去,怕什麼?認認真真地打,一定把她給我打輸了。」昨日聽了章侍郎夫人的話,她就懷疑馮寶兒與章淑傳出流言中傷許櫻哥一事有關係,心中早就不平,今日看了這名為邀請,實則為戰書的帖子,更是忿忿。她也是從小姑娘家過來的,豈能不曉得這些姑娘們彼此之間的那點嫉妒和算計?
許櫻哥最是喜愛姚氏這永遠都充滿了鬥志,十二分護短的模樣,笑道:「女兒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這件事還需唐媛她們幾個在旁幫襯,所以明日女兒想請她們來家做客,母親看如何?」馮寶兒也是流言事件的「受害人」之一,此番絕不會單獨就請她一人,她們日常交往那群人裏頭大半都是被牽連了的,想必都得了邀約。一群「受害人」聚在一起玩耍說話,旁人不但說不得半個不是,還會起到意想不到的闢謠作用,這才是馮寶兒的一箭雙鵰。
「好,我這就同你大嫂說,讓她吩咐廚房給你們備吃食,再讓你二嫂幫着你準備,怠慢不了客人。」姚氏給許櫻哥出謀劃策:「你們早前是約定過怎麼打的是吧?可要小心她做手腳,這就讓人去給你看過馬匹,你這兩日自己先跑兩圈,晚上等你大哥他們回來,幫你練練,後日讓你三哥送你去。」
許櫻哥忙道:「三哥要讀書,不好耽誤他。」孫氏對許抒管教得要有多嚴就有多嚴,為了她的事兒耽誤許抒念書,孫氏表面上一定不會說什麼,但心裏難保不會有想法。
姚氏為難道:「馮家的別院雖然離城不算遠,到底是出了城,你大哥、二哥要當差走不掉,總不好叫你四弟送你去?」她說的許揭,乃是她的第三子,在家中行四,比許櫻哥還小二歲,今年虛歲才十五,雖然穩重,到底年紀還小,當不得大用,她實在不放心。
許櫻哥就笑:「女兒又不是出門打老虎,母親要不放心,再派兩個得力的管事和幾個有力的護院跟着也就是了。」
姚氏點點頭:「也好。」正說着,就聽瑪瑙在外頭笑道:「二夫人和三娘子過來了。」
接着孫氏領了梨哥進來,手裏也是捏着張粉紫色的灑金花箋,一眼瞧到姚氏手邊放着的那張花箋,不由「咦」了一聲,道:「櫻哥也收到這帖子啦?也是馮家大姑娘送的?」
姚氏點點頭,把花箋遞過去給她瞧:「你瞧,這小姑娘可真會措辭,咱們櫻哥要是不赴約,日後都沒臉見人了。」
孫氏草草看過一遍,笑道:「換個方向想罷,有她起頭,不正好把章家那事兒的因由拆得更分明些?也算是好事。但只是這打球真要騎馬打麼?依我說,男人們倒也罷了,姑娘家玩這個委實兇險了些。」
姚氏的想法不似她那般古板,卻也不好和她爭,便只是笑道:「哪能像男人們那般廝殺?花架子罷了。姑娘們會騎馬也好,早年我便是因着會騎馬的緣故,才能逃出生天呢。」
她說的是早年亂世時的情形,孫氏也有耳聞,也就不再多言,笑着道:「如今可不會再亂了罷?」
梨哥見她二人說來說去,只是不提自己收到的這張花箋,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