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該怎麼辦。對了,我想問一個問題,你留在瑪麗這裏,幫派那邊你不擔心麼?」
「你們上次帶回來的錢,足夠幫派生活一段時間,現在瑪麗這個樣子,她更需要我。」亞瑟一字一句,回答的很認真,看來這個問題也他已經考慮過很多次。
「好了,我就是隨口一問,別那麼在意。你可以去唐斯牧場南邊的河對岸看一看,那邊的林子裏還有不少人參。」
亞瑟立即騎馬去找人參了,幾天下來,亞瑟把附近的林子挖的千瘡百孔,才堪堪吊住了瑪麗·靈頓的一條命。
其實對亞瑟·摩根來說,瑪麗和幫派,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就像很多的父母那樣,他們更關心的孩子不是能出人頭地的強者,而是吃喝不上,日子過不下去的弱者。
這也是亞瑟最痛苦的地方,瑪麗和幫派在他心中佔據同樣重要的位置。但是,沒有他,瑪麗依然可以嫁個好人家,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可作為幫派的第一戰力,離了他,范德林幫很多事情會變得很麻煩,甚至有被覆滅的風險。
瑪麗是他的愛人,范德林幫是他的家人,和愛人相比,家人更離不開他,所以他只能放棄自己的愛情,選擇親情,這就叫造化弄人。
唉,
多情自古空餘恨,
此恨綿綿無絕期!
戴平安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陣,他才面向滾滾的河流,掏出一枚價值一美分的硬幣。
拇指一彈,硬幣「呯」的一聲飛向天空,湛藍的天空中,銀光閃閃的硬幣很是顯眼。
戴平安深吸一口氣,
無形的火焰開始燃燒,
血色的視野再次出現,
他,開啟了死眼!
一切都慢了下來,硬幣仿佛掛在了空中,
「呯!」
子彈精準的擊中了硬幣,可下一刻,戴平安就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黑色的血液止不住的從鼻孔里湧出來,直到整張手帕被浸透,才慢慢停止。
戴平安已經胡吃海塞好幾天,身體也已經完全恢復,但流鼻血的毛病卻像後遺症一樣死死的纏着他。只要他一開死眼,鼻血就止不住,如果此時不停下,緊跟着的就是能把他腦袋炸開的劇烈頭疼。
難道是在地下酒吧用的太多,傷到了根本?
戴平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當然,死裏逃生一回,他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的耳朵現在就靈得很。
鬆開手,濕透的手帕掉進了河裏,他又掏出一塊把臉上清理乾淨,等這塊也順着水流消失不見,後面的山口才出現阿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