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退下了。
而他走後,全喜公公便腳步輕巧地走了上來,對齊孝帝道。
「陛下,是回寢殿還是去御書房?」
這回齊孝帝倒是沒有停頓,徑直便道。
「去御書房。」
全喜垂下腦袋,對着眾人揮了揮手,皇帝的車駕便被抬了起來。
齊孝帝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已然將門閉起的乾坤殿,抬手放下了車輦邊垂落的紗簾。
隨着車輦往前移動,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亦從車內傳了出來。
「今日在乾坤殿伺候的內外宮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置。」
聽見這話,全喜的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在國師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昭示了這些人的命運。
陛下多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將此事泄露出去。為防萬一,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將這乾坤殿內所有伺候的宮人都殺乾淨。
縱然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很無辜,但誰讓只有死人才是不會泄露秘密的呢!
在深宮多年,他早已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他面色如常低頭應答。
「是!」
話音落下,皇帝的車駕已然走出去老遠了。
回頭看着那被陽光照得通透的乾坤殿,他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這都是命!」
而在他的身後,一隊禁軍早已趕來,將乾坤殿團團圍住。
隨着國師太華亦帶着自己的隨從離開乾坤殿,乾坤殿最後一處大門也被鎖死。然後就在乾坤殿眾人都完全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罐罐火油便被人從牆外扔了進來。火油刺鼻的氣味在殿內四處發散,宮室里的宮人這才發覺不對,紛紛往殿門處跑去。
他們激烈地拍着緊閉的木門,大聲呼救,但迎接他們的確是更多的油罐。
火油之後是燃燒着的火把,火遇油即燃。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座巍峨的乾坤殿便在午後的烈日下熊熊燃燒了起來。
日光映照的火殿中,隱隱約約還有宮人掙扎的慘叫傳來……
……
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天,慕輕微與楚崢一行人終於在日落之前抵達了位於京城西郊的東華寺。
全福公公跟在齊孝帝的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早習慣了齊孝帝的處事習慣,一聽這話他立馬便明白了過來。
「陛下您的意思是,想讓三皇子去擔這差事?」
迎接使團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這種差事往年都是交給朝中儲君去辦的。如今大齊國並未再立太子,齊孝帝捨棄了派朝中大臣前去迎接,反而點名讓三皇子楚琰去擔這差事,莫不是暗示着他已然將二皇子納入了外來儲君的考察範圍?
全福心中一驚,再抬頭果然便瞧見皇帝看他的目光已然暗含警示。
「小福子,朕讓你去辦就去辦,再羅嗦休怪朕不客氣。」
只那一眼,竟讓全福汗毛倒豎,後背冷汗淋淋。
他連忙垂下腦袋,「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傳話。」
如此說完,他立即便退下了。
而他走後,全喜公公便腳步輕巧地走了上來,對齊孝帝道。
「陛下,是回寢殿還是去御書房?」
這回齊孝帝倒是沒有停頓,徑直便道。
「去御書房。」
全喜垂下腦袋,對着眾人揮了揮手,皇帝的車駕便被抬了起來。
齊孝帝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已然將門閉起的乾坤殿,抬手放下了車輦邊垂落的紗簾。
隨着車輦往前移動,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亦從車內傳了出來。
「今日在乾坤殿伺候的內外宮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置。」
聽見這話,全喜的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在國師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昭示了這些人的命運。
陛下多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將此事泄露出去。為防萬一,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將這乾坤殿內所有伺候的宮人都殺乾淨。
縱然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很無辜,但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