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老爺!」
眾女齊齊斂衽行禮,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為首一名女子,氣質冷艷,膚如凝脂,身穿華美宮裝,一身修為竟然不在杜浣之下。
「老爺,可是找到了應對命劫之法?」
女子柔聲問道。
杜浣點點頭,說道:「金勝親自前來,侯君素和宇文弼也各自派了徒弟,按理說,只要金勝擋住杜雨眠,此劫便可順利度過。」
女子半喜半憂,看着杜浣,滿臉柔情蜜意,說道:「金勝禪師和杜雨眠都是金丹二劫人物,但卻不知道兩人誰更厲害一些。」
「當是杜雨眠更加厲害,但金勝也不差。」
杜浣悠然道:「金勝善於防禦,若是連他也擋不住杜雨眠,那就只能素玉你親自出手了。」
女子點頭答應,說道:「這次我從族裏借了重寶,便是金丹三劫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如此甚好。」
杜浣撫須大笑。
眾女辭別杜浣之後,便來到仙府東門。
……
十幾日功夫轉眼即逝。
這天,太乙青靈渡海舟上空,突然間奇光大盛,一道巨大的門戶,緩緩浮現出來。
遠處天光雲影樓上,一道道強橫浩瀚的氣息顯化,十幾道強大的神識,落在這座門戶之上。
那座巨大的門戶正對着東方,門前站着一群美艷女子,猶如群芳爭艷。
過了片刻,正南邊又浮現出一座門戶來,門前赫然有一尊肥頭大耳,體量龐大的僧人,正盤坐虛空,口誦佛經。
接着。
西邊和北邊,幾乎同時出現兩座門戶。
西邊門前,一對那女正在對弈。
而在北門前面,七名男子組成了一座陣勢,好整以暇地擋在門前。
天光雲影樓上。
一位身穿伏波玄清道衣的老者,手持一柄玉如意,淡然看向天際。
在他身後,十五位金丹大修,三十三名道基修士,肅穆而立,煞氣沖霄。
「杜浣還是早早地進去了。」
老者面帶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宛如鷹隼般的銳利目光掃過四座門戶,淡淡道:「倒是找來不少幫手……你們幾個,誰去練練手?」
最後半句,卻是對身後之人所說。
後面諸多金丹聞言,立時便有一人站出,沉聲道:「師傅,徒兒先去試試!」
這人體型健碩,寬肩後背窄腰,又身穿銀色戰甲,給人以挺拔勇武之感。
他乃是金丹五轉修為,剛從天光雲影樓走出,便徑直來到西門處,衝着正在對弈的一對男女喝道:「天海宗王……」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奇彩劍光,瞬間洞穿其護體靈光,在其脖頸處飛快一繞!
一顆六陽魁首,頓時滑落下來。
劍光一閃而逝,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但男子血淋淋的屍身,卻是時刻在提醒這眾人,剛才那一劍的恐怖。
三階法寶,天水青嵐劍!
西門前,龐越落下一子,頭也不抬地問道:「周道友,天海宗金丹修士都是如此孱弱麼?」
周若雅啞然。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道:「道兄,是你的飛劍凌厲得有些過分了……」
天光雲影樓內,更是一片沉寂。
對於金丹級修士鬥法而言,剛才那一劍實在是太過簡單了些。
甚至隱隱給人一種感覺,剛才鬥法之人,乃是道基境界,甚至是食氣境界。
到了金丹境界,修士神通手段繁複,鬥法經驗更深,大都起來,很少有這種在須臾頃刻之間,即分出生死勝負的場面。
但就在剛剛,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一劍梟首!
不僅劍光品階奇高,劍法更是出神入化,簡簡單單的一劍,迅疾若電,變幻無窮,讓一名天海宗金丹大修,就此丟掉了性命!
周若夜發現,眼前這個和自己對弈的男子,看似純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