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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室鐵門閉闔,婦人抬雙手按壓耳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墨子閣 m.mozige.com
只見眼前婦人的臉忽然變得模糊難辨,且一直在變,一直模糊,看的溫宛跟宋相言目瞪口呆。
數息,花拂柳變成本來模樣,「衣服在哪兒?」
此刻二人方才驚覺,宋相言當即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交到花拂柳手裏,試探着問道,「花神捕?」
溫宛也在懷疑,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說到底他們誰也沒見過花拂柳真容,「姑姑最喜歡做什麼事?」
「磕瓜子,擺瓜子皮,這兩日出現在托盤上的名字可有點兒多……」花拂柳接過衣裳,正要套穿時看了眼溫宛。
溫宛恍然,轉身。
花拂柳,「……」不出去就不出去罷!
御南侯府養出來的女子骨子裏都把自己當男的。
時間緊迫,花拂柳迅速穿好衣裳,雙手再度按壓後耳,宋相言視線里,花拂柳非但容貌有變,身材體形也都跟着發生變化,原本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的衣服越發合身。
終於!
「溫宛……」宋相言看着眼前之人,下意識抬手拍拍溫宛肩膀。
溫宛聞聲轉身,眼前赫然站着『狄翼』,不能說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走罷!」花拂柳準備妥當之後,舉步要走。
依計劃,他這會兒當被獄卒帶上囚車,奔赴刑場,之前進來時他看到那輛專門為狄翼打造的囚車了。
比普通囚車要大,沒有囚籠,車上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軟墊,旁邊,擺着一壺酒。
「花神捕不急,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比起呆在天牢,花拂柳只要邁出天牢一步,就意味着危險逼近。
就在這時,外面上官宇傳話,說是狄翼要見花拂柳。
宋相言微愣,溫宛也是。
計劃里,沒有這一條。
甚至於計劃里狄翼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他只要安安穩穩呆在天牢裏,等待一切塵埃落定後再由宋相言悄悄送出去,暫避一陣就好。
「見還是不見?」宋相言猶豫。
溫宛也猶豫,花拂柳無所謂見與不見,反倒是上官宇緊接着又說了一句,大概意思是狄翼希望能把自己的習慣動作告訴給花拂柳,以防花拂柳一個不謹慎被人拆穿。
這個理由真就,完全不能拒絕。
天牢裏佈局有所改變,但凡花拂柳所走路線,兩側牢房是空的,包括獄卒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會兒溫宛跟宋相言帶着花拂柳來到牢房前。
初見花拂柳,狄翼略有震驚。
看着眼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狄翼眼中露出讚嘆跟感慨,「倘若花神捕從軍入伍,哪還會有打不贏的仗。」
花拂柳與狄翼沒有交集,但他見過狄翼,在蕭臣想要他易容成眼前這位狄公之後,「這般伎倆用得了一二次,用不了三四次,投機取巧而已。」
狄翼淡笑,轉爾看向守在牢房門口的兩小隻,朝其擺擺手。
宋相言跟溫宛相視,這是嫌他們礙事?
明知如此,兩人動也不動一下。
人要成精,臉皮這個東西須得隨時能拋。
「我有幾句話想與神捕單獨說。」狄翼直截了當道。
如此就不是臉皮的問題,宋相言猶豫數息,拉着溫宛朝旁邊挪動幾步,確保裏面的人看不到他們。
狄翼有些無奈,「再遠一些罷。」
這般直接,宋相言跟溫宛只得再遠一些,但見狄翼還是不說話,花拂柳朝外面喊了一句,「宋大人跟溫縣主只管到外面等我。」
如此這般,溫宛跟宋相言這才退出數米開外。
「狄公有何囑咐?」花拂柳易容講究形同神似,然而此刻面對狄翼,他忽然發現狄翼身上有一股他永遠也模仿不來的威凜霸氣,那霸氣來自幾十年血雨腥風的洗禮,來自沙場拼死奮戰絕然,那是幾經生死練就出來王者氣息,他又怎麼模仿得來。
狄翼看着眼前與自己一般模樣的花拂柳,「本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