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他沒有時間管她是不是不禮貌,注意力放在了那份報紙上。
伸手拿起報紙,掃視到關於流浪漢的信息,他的眉頭慢慢鎖緊。
「死了?」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明明囑咐過江東海,如果他是神經病就送他回家,好好安置。要不是,就想辦法讓他坐牢,他該為侵犯齊洛格付出代價。
為什麼,他會死了?難道是江東海領會錯了他的意思?認為是他想要他死嗎?
他的表情多無辜,她真想相信他是不知情的,可惜他一向是善於表演的。
冷哼了一聲,她再次開口:「怎麼,你是敢做不敢認嗎?別告訴我,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怪我,怪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不會對付他。」
可不是嗎?今天喬宇歡還在她面前說了他這個大哥那麼多好,他連親弟弟也能騙到。
真諷刺,她連問一句是不是他做的都沒問,就這麼給他定罪了!這個女人,真該死,從不相信他,現在更把他當成草菅人命的惡魔。
她都這樣誤會了,他還有什麼必要解釋?
把手裏的報紙很隨意地往桌子上一扔,他翹起二郎腿,晃了晃,無所謂地笑問她:「我就是對付他了,弄死他了,你打算怎麼辦?」
「你……」他真是個惡魔,她本來還半信半疑的。
她來幹什麼,不就是聽他親口承認嗎?
他真的承認了,她的心為什麼那麼痛,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他問住她了,難道讓他坐牢,為他的濫殺無辜付出代價嗎?
畢竟他也是為了她才這麼做,讓他坐牢,她又如何忍心?
可他殺人後還不知道悔改,那麼囂張,她能視而不見,讓那個人白白慘死嗎?
「說話啊,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我是你,為了伸張正義,就該報警!」喬宇石慢條斯理地說着,拿起面前的座機,按下110,隨即站起身,把話筒強行塞到她手上。
報警電話已經接通了,他就是要將她一軍,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狠心告發他。
齊洛格拿着話筒的手抖的更厲害了,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不報警,流浪漢死的有些冤,侵犯她,也是未遂,罪不至死。報警的話,喬宇石就會因為故意殺人坐牢。
「您要報案嗎?」110民警追問道,齊洛格深呼吸了幾口氣,終究把話筒扣了回去。
讓她親手把他送進監獄,她真做不到!
緊張的何止是齊洛格一個,喬宇石也是,他發現自己真的怕她大公無私地說出人是他殺的。
即使這樣一個案子他可以輕易的擺平,他也接受不了他的女人把他給供出去。
算她還有一點點良心,還沒真那麼干。
不過,她武斷地認定他有罪,已經是罪無可恕了,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隔着一張桌子,他邪笑着,抓住她的肩膀,俊顏欺近她絕美的小臉。
「怎麼不報案?不忍心?捨不得?是被我玩弄的太舒服,愛上了我嗎?」
她的眼中有瑩瑩的淚意,他看了真解氣啊。這麼一句話,她就受不住了?她就不知道他被冤枉的滋味,比她難受一百倍嗎?
齊洛格握緊了粉拳,真想朝他邪惡的臉砸下去。
他不光殘忍,還無恥,可她竟不忍心讓他坐牢,是不是她太沒用了?
再次深呼吸,將屈辱和憤怒全壓下去,她才開口反駁他:「你別太自以為是了,我不過是不忍心雪兒成為寡婦。你做的所有事情,總會受到懲罰的。放開我!我要走了。」
「走?你跑到我辦公室,為了芝麻大的小事像個潑婦似的吵鬧,鬧夠了,就想走?」
故意把流浪漢的死說的無足輕重,她怎麼生氣,他就怎麼說。
她果然中計了,被他氣的,全身忍不住哆嗦,揪緊秀眉,不可思議地低吼:「在你心裏,死個人叫芝麻大的小事?」
「沒錯!一個流浪漢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我真後悔沒有報警,讓你坐牢!像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真恨他啊,語氣那麼狠,要是他死了,她
第34章 撕碎她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