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送來信。董小漫在一旁冷眼撇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走出歡歡的院子,吉祥見主子面露不愉輕聲道:「要不奴婢去打聽一下,到底是誰給小姐送來的信。」
董小漫冷笑:「不用了,這個時候只可能有一個人送來。」
這人便是鴻彥自己,董小漫猜的一點沒有錯。
若說歡歡對他成親的事情有十分的怨憤,母親開導之後也只剩下了六分,看完信之後竟然那點心思去的無影無蹤。
「真是個混蛋東西,他當我是什麼?」看完信,一巴掌將信紙拍在桌子上。這兩年她已經學會不再動不動的暴跳如雷,動不動就大聲嚷嚷忿不平。
從前她以為這種方式可以保護母親,這幾年過去她也發現這種方式只適合對待長房以及祖母那些人。會咬人的狗不叫,若是自己有辦法笑裏藏刀綿里藏針。大家面上都好看,誰還會說自己囂張跋扈目無尊長呢。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兒,怎生得這樣大的氣!」在眾多丫鬟里,連翹跟着歡歡的時間最長也最得力。
歡歡什麼事情都不避諱着她,這會兒聽見她來問。暴虐的拿起那張信就甩給了連翹:「你自己看,我娘說的沒錯。他腦子裏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我還當他懂我,我真是瞎了眼!」
連翹狐疑的接過信紙,這會兒看完怒極反笑:「梅少爺要娶你做平妻?還要等三年之後新娘子沒有生出孩子,以七出之罪逐出家門。這,這也太荒唐了。」
「在我看來只能有一個妻子,平妻也是妾。這點道理他都不懂,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這麼心狠手辣。人家姑娘又沒有得罪他,憑什麼要讓人家受這個苦?」歡歡氣的小臉漲得通紅,攥着拳頭不知道該打哪裏。
「他也是為了跟你在一起,雖然做的不太光明卻也是好意啊。」連翹抿着嘴,笑嘻嘻的打趣。臉上絲毫沒有剛才那樣的生氣的樣子,只是彎着眼睛笑着看着主子。
歡歡嘆口氣:「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素來是個要強的。這踏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事兒,我不屑去做更何況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子。再有,我傷心他娶妻更恨他不懂我,我是那種肯跟人分享丈夫的賢惠兒麼?」
連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只是靜靜的守在一旁陪着歡歡。
這場本來最被看好的一段姻緣,就此錯過。
歡歡再也沒有給鴻彥任何的回信,無論鴻彥來信說過什麼送過什麼。最終還是董小漫寫信給小虎,由他出面將這段孽緣畫上了句號。
自從那日得到鴻彥書信之後,歡歡萎靡了一陣仿佛又成長了許多。從原來只喜歡跟蘇蔓來往,變成願意跟其他的女眷接觸。
董小漫看在心裏十分的高興,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教她?你這個娘傻了吧,我是什麼出身你不是不知道!」蓋上茶杯蓋子,金鑲玉挑着她那好看的眉毛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這個人若說出個新奇的點子做個生意倒是可以,可是若是講如何處理夫妻關係我是不行的。」董小漫一臉的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歡歡畢竟是要嫁給別人家做正妻的,你教她管家的本事是對的。學那些。。。。。」爾雅也坐在一旁,不贊同董小漫的決定。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男人都是那麼個德行。誰家沒有能幹的媳婦兒,不還是照樣在外頭沾花惹草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閨女跟你一樣眼裏容不得旁人。你擔心她將來要跟像我一樣的姨娘斗,怕她吃了虧!」白狐狸冷笑,聽着話覺得她不高興,可她面上卻是坦然得很。
「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孩子,這兩年稍微懂得軟和一些。可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跟我們家老爺一樣,我是抓住了他的心思,我可沒本事教我女兒如何使用手段。」若是歡歡能夠將一個男人的心死死的攥在手裏,將來發生什麼事兒都有人去維護她。未出嫁前父母可以保她,可是出嫁之後的幾十年呢?
「我挺贊同你的主意,將來我的乾女兒也得這麼調教。玉兒,你就將你那渾身的本事交給歡歡。」白狐狸滿臉笑意,跟着勸着金鑲玉。
「也對,這容顏易老。年輕的時候還可以用臉蛋跟身段攏住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