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這個猜測準不準,但李公公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不行,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衝着教主他們去的,他都必須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讓教主早作防備。
李公公正在想着用什麼藉口出大殿,這還沒來得及找個理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聲的喧譁。
「放肆,看看本宮誰誰,連本宮也敢攔,不要命了!」
「太子fei贖罪,太子吩咐沒有他的准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靠近寢宮。」
「你個狗奴才,本宮是太子fei,明天本宮就是東離的皇后了,這皇宮還有什麼地方是本宮不能去的,你給本宮讓開!」
「太子fei,請不要讓小的難做!」
「難做?你一個下等奴才死了就死了,怎麼,還要讓本宮體恤你不成?滾開,再不滾開本宮現在就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大殿外,馮小小一身怒氣的被擋在寢宮外,身後跟着她的四個宮女戰戰兢兢的低着頭站在那裏,臉色是一陣陣的發白。太子fei這樣硬闖寢宮倒是不會有什麼,可她們這些奴才會不會被太子發作,可就難說了啊。
太子一旦發怒,誰能保得了她們啊?
可是不跟着太子fei來寢宮,她們又會被太子fei給砍了腦袋,這……這可不就是當奴才的可悲嗎?
鏡了嘴好安。四個宮女低着頭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裏的神情皆是為自己命運而感到的可悲、可憐……
若是可以,她們當真想把太子fei捆上繩子綁在太子fei寢宮裏,一步都不讓她出去!這個太子fei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到了現在這一步都還看不懂太子這是有心要對付馮家了嗎?
興許太子fei安分一點,不那麼惹人注意,不要在太子面前蹦躂,太子說不定還念着舊情讓太子fei安穩的在皇宮裏頤養天年,可這太子fei一點都看不清現在的局面,居然還主動蹦躂到了太子跟前,這不是送上門給太子發作嗎?
也不知道當初這東離第一才女的頭銜是怎麼落到太子fei身上的,真真是蠢死人了!
馮小小可不知道她身後的宮女在怎麼腹誹她,她只知道她今天、現在、馬上要見到太子。她要好好問問他,憑什麼剝了他爹的相爺之位,還讓人把馮府包圍起來。
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不是她爹在背後幫着他,那些老臣怎麼會那麼快就妥協?他的太子之位怎麼會做的這麼穩?
而他現在是要做什麼,利用完她爹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嗎?
馮小小心裏的怒火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她要他立馬放了她爹,收回對她爹的旨意,否則……馮小小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如果梵月息當真要一意孤行撕破臉皮,那就別怪她無義了!
正在馮小小和禁衛軍僵持不下的時候,緊閉的寢宮大門打開了,李公公恭敬的站在那裏,朝着馮小小行禮道:「太子fei有請,隨奴才進來吧。」
馮小小狠狠的剜了一眼退開的禁衛軍,一甩衣袖進了寢宮。
看着背對她,矗立在寢宮中央的梵月息,馮小小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做一下,直接披頭就問:「你為什麼剝了我爹的相爺之位!」
梵月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淡然道:「愛妃如今見了朕也不行禮,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馮小小心裏突的一驚,原本的怒火瞬間消散了一半,她忘了,忘了現在這個皇宮裏執掌大權的人是他了。只要他一個旨意就能讓人生讓人死,同樣,她的小命也捏在他的手心裏。
但是,她馮小小從來不做愚蠢的事情,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自然是有備而來……
深吸一口氣,馮小小快速鎮定下來,整了一下衣衫,端起太子fei應有的禮儀,恭恭敬敬的向梵月息行了一禮,「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呵。」梵月息輕笑了一聲,這才轉身看向馮小小,但卻沒有絲毫要開口讓馮小小起來的意思。
馮小小低垂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慍怒,梵月息這是故意的,故意在給她難看,給她教訓!
若是平日裏,馮小小也就忍了,因為她不夠強大,也沒有梵月息的任何把柄在手,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