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還腫着。」哈迪斯嘴角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笑。
「哦，可能是昨晚回去喝了太多的水。」惜妃胡亂的編着理由。
「不會說謊，就不要說。」哈迪斯悠悠地道：「你在我面前，用不着為別人開脫。」
什麼都瞞不過他，就連說話都一語道破。確實是生怕責難玄御，才不想說是昨晚哭着入睡才導致眼皮腫。
一時間的沉默，惜妃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應該告辭了。
「你！」哈迪斯一個字就攔住了她想要吐口的告辭，他眼眸淡淡地看着：「如果那時陛下答應不跳，你會成為他的女人嗎？」
不用隱藏什麼，在這個活了那麼久的人面前。惜妃想都不想的立即反問：「我有其他選擇嗎？」
如果阿狄尼赫斯不死，此朝也不會開始，惜妃必定就是王的。
哈迪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看來你還是怕死的。」
這顯然是帶有試探或者貶義的，如果不回復，那麼她所堅持的一切只不過是虛假的表面文章。惜妃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後回應道：「是的，大人，我怕死，任何生靈都會本能的怕死。但這不是死不死的問題，阿狄尼赫斯是位明君，他將生的機會留給了你，也儘量留給了我。如果不是他將時光機器放在他要跳下去的房間裏，也許是另一種結局。所以我敬重他，願意聽從命運的安排。」
「這方面你願意聽從安排。」哈迪斯眼睛一直都直視着她，一個字一個字地道：「那我或者陛下為你做出的安排，你怎麼不願意聽從？」
他們所做的安排就是，她早晚都是哈迪斯的女人。
惜妃淡淡一笑：「人都會努力一下，哪怕明知道結局還是如此。阿狄尼赫斯努力過了，所以他死的時候才會那麼悲壯和悽美。如果我也有那麼一天，不得不服從命運的安排，只想也努力一下。大人應該會成全我的，對嗎？」
惜妃所說的就是喚起睿恆後世的愛，但這種事是很難辦成的。
哈迪斯好似在思慮，過了許久才緩緩回答道：「可以，但事情最好有個時限，任何事情都不是無休止的。」
「到時再說吧。」惜妃此時帶着絲絲悲傷的笑容，有了一些感激：「多謝大人了。」
「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差不多了，應該走了，這個理由是最簡單的。
「等一下！」惜妃要走前，哈迪斯喊住了她。
哈迪斯左右看了看，挑了個熟了的大果子，摘下後扔了上去：「你愛吃這個，給！」
接到果子後，惜妃強笑了一下：「多謝大人。」
捧着果子繼續散步時，惜妃有點魂不守舍。這原本都是玄漪為她做的，而現在哈迪斯為她做了。心中的暖意不在，她愛哈迪斯嗎？愛這個以後會保護她、給她安心而優越生活的男人嗎？(未完待續。測試廣告2
第419章 忐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