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停地冒出熱氣來,就象夾着薄雲一般小瀑布樣掉進淨化池中。
「玄鴻,你先穿衣服吧!」睿恆淡淡地道:「我有點累了,想在浴室里睡。」
玄鴻於是依命穿上制服,剛穿完,又聽到躺在躺椅上的睿恆聲音傳來:「你出去後,去庫克羅普斯樹下站着,只要站着等就行。沒有我的囑咐,你什麼話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呀,玄鴻恍然大悟。睿恆辦公到天黑,看了歌舞后去洗澡。洗完澡、按摩後當然會感到疲乏,於是今夜在浴室里睡了,再回到寢室睡的可能性很小,更別說再找哪個妃子。
「是,陛下!」他對着睿恆行禮後出了門。
只剩下睿恆一個人了,他從躺椅上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儲衣櫃前,按下密碼後在自己一堆衣物中取出了一台水晶顯示板。穿着制服就這點好,外面又披風遮着,什麼東西都可以悄悄拿着。
拿着水晶顯示板,睿恆又回到了躺椅上,手指點擊開了。。。惜妃沒有象玄鴻一樣過來匯報,難道她真以為是玄鴻寫的?說不定會,不是說地球人往往會被感情沖昏了頭腦,會做出幾乎是零智商的蠢事。那麼就讓玄鴻到樹下等着,看看到時惜妃會不會去。而且那個誣陷的人,應該也會去,否則如何抓住個現成?
王下了命令,最後一句話顯然帶着警告的意味,玄鴻只能站到了十一層的兩棵庫克羅普斯樹下。
兩個樹果好奇地從樹頂探下頭來,看清來的是誰後,其中一個大的將頭又縮回了樹頂。而那個從儲秀宮移植過來、惜妃稱為小庫斯的樹果卻沒有回去,就停留在半米不到的地方,瞪着個大大的獨眼打量着玄鴻,圓圓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看着樹果看着他的樣子,上上下下的,看得玄鴻有點羞惱了。正想開口呵斥,但想到王的話,只能將話硬生生咽了下去,抬起手對着小庫斯揮了揮,意思讓它離得遠點。
小庫斯不但沒有離開,大約會錯意了,反而笑眯眯地迎了上來,低着個頭讓他摸。
這個樹果就是熱情,原本有點頑皮的性格,認識惜妃後越發的親近人。不能開口說話,那麼就將它揍開。
玄鴻看着將大腦袋對着自己胸口象貓咪一般溫順柔和地磨蹭的小庫斯,不但沒有打,反而苦笑着伸出了手,摸着它微長着絨毛的後腦勺。算了,站在這裏無聊,至少還有個不算討厭的植物陪着。
三顆夜星升至中央後,都微微偏西了,但惜妃還是沒有來。夜晚很冷,小庫斯大約覺得冷了,於是將頭縮回了樹頂,躲在了茂密的樹葉中。
玄鴻身上有披風,將寒冷阻擋在外,身體還泡過澡,不感覺到冷。但這樣等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如果惜妃根本就沒打算來,難道要等一個晚上?陛下一定在什麼地方看着他,不能離開。
到底是誰想要他倒霉?或者說,本身是針對惜妃的。無論他是不是到樹下等,那個人早就設計好了整個周詳的方案。
等了大約快一個小時了,夜已過半,草地上結霜了。在如同月光一般的星光下,發出銀光色,整個草地就象是一層銀毯。玄鴻將身上的披風撩起一些來,捂住了鼻子。身體是暖和的,看空氣很冷,直接吸進鼻腔和肺部,多少有點不舒服。
該死的,到底是誰?玄鴻心中暗暗罵着,都快咬牙切齒痛恨着。如果查出是誰,無論是惡作劇也好、是故意陷害也好,一定饒不了這個傢伙。
看了看四周,他寒瑟的樣子應該就在監控上,正被浴室里的王看着呢!王到底看了沒看,如果睡着了,那麼他就慘了,今晚可能要站到天亮了!早知道就不告訴王了。
正如玄鴻所想的,睿恆確實正靠在躺椅上,水晶顯示板平放在腹部,看着騰在板面上的三維圖像中玄鴻。
都那麼晚了,說不定惜妃真的不會去了,而那個給兩人塞條的人也沒有出現。睿恆看着看着,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天、又看歌舞又洗澡按摩,現在正是最想睡的時候,費什麼勁看惜妃是不是回去?
突然在顯示板一角同步播放的惜妃寢室門打開了,裏面出來一個人影。睿恆的精神立即上來了,目光觸及這個監控,原先的設定讓這個監控立即放大,蓋住了還在樹下苦苦等候玄鴻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