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得意忘形,等到落勢時,報應就來了。」
「所以其他人都說主子好。」如花蹲坐在地上,開始習慣性的翻毛,挑上面的鹽粒吃:「就連眼珠子都是朝着天上的妃子,都說主子最好了。」
「什麼時候嘴也變得和吱吱一樣,油嘴滑舌的了?」惜妃終於心情好了一些。
「我哪會說什麼話,這些都是真的。」如花嘿嘿地笑了起來,手撓着後腦勺:「要真的決定我油嘴滑舌,那也是吱吱的錯。我跟着主子都快六年,天天聽着她說話,她說話基本都是那個調調,學都學會了。」
時間過得真快,吱吱和如花跟着她都快六年了,而她第一次碰到睿恆還要多出半年時間來。那時的情形卻好似還在眼前,可當時的感覺已不在,是隨着歲月流逝了嗎?
晚飯拿來了,吱吱免不了說了許多在膳房裏的情景。還說了萊格斯曼那裏送去了兩份飯菜,就連柔妃的飯菜都送去了。
「送兩份幹什麼,難道柔妃沒死?」如花奇怪了。
吱吱卻滿不在乎地道:「也許是吧,有些星球的人,砍了頭、還有另一個,有些甚至能再長出來一個。庫庫米亞人死後,屍體要放一夜,到第二天天亮才安葬。無論死活,都送飯去的目地大約就是不讓別人以為我們虐待俘虜。柔妃活着的話,儘管去吃;死了的話,就讓萊格斯曼多吃一點好了。」
惜妃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可為什麼要這樣做?茜洛宇斯星球一貫是不主張浪費的。
她互換了下角色,如果她是萊格斯曼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只略微一想,頓時就一個戰慄,冷氣從背脊往上冒。
在上下左右都是白色水晶牆、空無一物的陌生房間,陪伴着的是一個撞死的女人。而此時成為了俘虜,中間的監控,還不斷現場播放着自己部隊正在一批批的作為戰俘關押看管起來。肯定沒胃口,可送來的飯菜是二份,一份還是死去女人的。。。無時無刻在提醒着,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要說不願屈居人下的庫庫米亞人了,惜妃感覺如果她是萊格斯曼,還不如象柔妃一樣、一死了之。
難道說,睿恆想讓萊格斯曼自行了斷?按照宇宙法,不能隨意殺死俘虜,更何況萊格斯曼這樣身份的,需要更多的手續或者說法才行。可俘虜自己自殺,卻可能是符合規定的,而且是需要尊重的個人意願。
惜妃微微嘆氣,隨便吧,柔妃要撞死時,萊格斯曼都沒阻攔,她又何必去管這些根本不懂是不是符合規定的事情。有時生命是如此的珍貴,可有時卻如此的渺小,感覺累了,心麻木了,這是男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半夜,說好不用等的睿恆卻來了。
惜妃睜開眼睛時,睿恆已經躺在了她身邊,身上帶着剛沖洗過的沐浴味道。
「吵醒你了?」睿恆顯得既興奮,又臉上微帶着疲倦。他伸出手,幫惜妃和自己蓋好了被子:「睡吧,很晚了。」
又一次的聞到了睿恆身上熟悉的味道,身體的味道混着淡淡香水味,有了睿恆在,被子會變得很暖和。
睿恆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再睜開時,發現她還睜着眼看着他。於是轉過了身:「睡不着?」
「嗯!」她應了一聲,輕聲道:「陛下睡吧,我累了就會睡着的,和陛下不一樣,明天我想睡多久睡多久,陛下明天一定還有很多事情。」
睿恆俊美的臉上帶着歉意:「這半年想我了吧?我也很想你,一直擔心你會以為我遺棄了你,而憂傷成病。是我不對,可我也沒辦法,當時考慮得很多。想到其他妃子都隱瞞了,就偏偏告訴了你一個,說不定會引來妒恨。幸好你是個能榮辱不驚的人,好幾次我就怕你受不了哭出來,那我可能就會有異樣,而給人看出來。以後應該不會再碰到這種事情了,好好休息,再過三個月就要準備我的誕辰慶典,今年的慶典我保證過得比上次要好,我們一起過。」
「好的,陛下。」她淡淡地一笑:「陛下睡吧,否則一高興會睡不着的。」
睿恆微微一笑,隨後閉上了眼睛,此時他的眉宇是舒展開來的。是呀,在這次玩計謀中,他成了贏家,當然睡得着。而那個身邊有一具「為國捐軀」的屍體,坐在高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