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一直未婚,作為第一任妻子,絕不會辱沒任何一家的姑娘。
珀耳塞福涅家裏一聽,是哈迪斯托公主來提親,立即就答應了。甚至作為女方家族應有的故意矯情都不裝了,一口答應下來。也省了這個年輕公主的口舌。不光如此,還立即跑出去置辦嫁妝去,逢人就說哈迪斯要娶他家的女兒。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
半個月後,在皇宮十一層,由剛登基、年輕的王主持了婚禮。
「她太年輕,我也想讓她做好當母親的準備,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孩子。」哈迪斯伸出了手,手腕上套着珀耳塞福涅頭髮製成的頭髮,心中的鬱結想像得到的。
聽到這裏,惜妃只有微微嘆氣。可以看得出,婚後兩個人的生活很幸福。五十歲的哈迪斯在茜洛宇斯星球依舊屬於年輕,可碰到剛成年的小妻子,必定寵愛異常。這原本是天做一對的夫妻,恩愛了很久,卻在最後以悲劇收場,真的讓人感覺惋惜。
她心情有點沉重地緩緩問:「那麼等到她重生後,大人再好好對她。」
「可能吧。」哈迪斯放下了手腕,房間裏是滿滿的恬靜和深沉。
已經過去五百年了,一直在怨恨中渡過。當了解了全部,一切都真相大白後,恨已全消,可愛未必能再回來。畢竟過了五百年,不要說愛,哪怕是人,白骨都能變為塵土。
「好了,該睡了!」哈迪斯將擱在被子上盤子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上面的蛋糕全被二人吃完了。
躺了下來後,惜妃感覺總是有點怪怪的。她和哈迪斯的關係算是什麼?也許什麼都扯不上,卻什麼都有點關係。可在哈迪斯身邊,會覺得非常安心,就跟在睿恆身邊一樣。他們同樣的都很細心地照顧着。
愛到底是什麼,她並不是個一見就會如同珀耳塞福涅、轟轟烈烈愛上的女人,可是那種依賴到底是什麼?難道正如地球上的人所說,愛情終有一天會泯滅,能維繫關係的只有感情和親情。而她和睿恆之間的關係,正朝着這個方面發展,一切因習慣而習慣。而哈迪斯。。。忍不住又想起了玄漪,也許關係已經成了故交、朋友。
命運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好似它無情,有了各種悲歡離合;能搗毀所有的幸福,也能創造了希望;無人能真正掌握命運,卻有時能看到命運的契機。
又是一天來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十一天,惜妃直接坐在露台上的地墊上,通過欄杆瞭望着外面的城市。這軟榻是實木的,要搬到露台上對她而言,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女奴的幫忙,還是不要挪來挪去,哈迪斯索性就拿來了一個地墊,讓她可以坐在露台上眺望風景,打發時間。
計算着剩下多少時間,每天她都幾乎扳着手指計算着,算着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在很少的間隙中,看到門開了,此時不是晚上,離吃晚飯還有一段距離,可哈迪斯抽空回來也是經常的事情。
門開後,進來的高大人影身不是藍黑色,而是深紫色。
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阿狄尼赫斯從來門外走了進來。王怎麼來了?就算是找哈迪斯,只需要晶片一個聯繫就行,何必要跑到寢室來。
直到阿狄尼赫斯走到了跟前,她才回過神,站了起來。這裏的禮節是不用下跪,只有女奴和求饒才會下跪,她目前身份是夫人,身為貴族的女人也不需要下跪。
她站起後,學着宴會時女人的姿態,緩慢地點頭,算是恭敬地行禮。
行完禮後,應該說什麼?她不會拉丁語,只有張口結舌地看着阿狄尼赫斯,不知道應該如何做。
而阿狄尼赫斯好似不着急,站在跟前笑眯眯地看着她,就看着她略微尷尬的樣子。
想了想,她微笑着對着房間裏面做了個請的手勢,將阿狄尼赫斯引到外面廳的餐桌旁,拉開椅子請他坐下。隨後拿起了酒壺,為他倒酒。
看着惜妃倒酒的阿狄尼赫斯突然開口道:「謝惜夫人,我不渴!」
嚇得惜妃手猛地一抖,酒差點倒出酒杯。因為阿狄尼赫斯說的是純正的漢語,還帶京腔。
她硬是按捺住慌亂,將酒壺放下,輕聲道:「陛下是來找哈迪斯的嗎?他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