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卻已經隱傷在內。
這幾年孫茹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就是因為這個病灶沒有好好解決。人體的血液是環流的,一個地方瘀滯不通,其他地方也會運行不暢,要驅動這不合作的大循環就大大地加重了心臟的負荷。心不寧,神也不安,一系列症狀隨之出現。
鄭馳樂斟酌了一會兒,最終取了沉香、丁香、檀香、絳香、廣藿香、蘇合香、安息香等等十餘種「香」入藥,再以數種礦物藥、動物藥進行配伍,先為孫茹活血通瘀。
鄭馳樂跟解明朗解釋完用這副藥的道理之後又補充:「這藥用了一味硃砂,不能多用。等起了效之後我們就改用丹七——就是丹參和田七,再逐漸用些其他藥來養血寧神,慢慢把身體調理好。阿姨才二十九歲,如果恢復得快,往後還能再要個孩子——這一點解叔你一定要耐心地跟阿姨多說幾遍,不管阿姨看起來是不是有在聽。你把這當成我們赤腳大夫說的丟魂落魄後需要『招魂』也好,西醫說的『精神暗示』也罷,總之要多和阿姨說話,說到她能聽進去為止。」
解明朗聽得認真,最後點點頭說:「我會照辦的。」
鄭馳樂說:「還有個刺激性比較大的做法,也許會會讓阿姨產生比較大的反應。如果解叔你能做到的話,就到家裏找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最好和你長得有幾分相像,將他帶到阿姨面前——這樣提示她你們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阿姨現在的精神處於半封閉狀態,適當的刺激能讓她重新對外界做出反應。」
解明朗還在猶豫,一邊的解馨已經說:「五堂弟就跟二叔長得很像,正好七歲!」
解明朗最終也點頭答應下來。
孫茹的治療進度很順利,等到九月下旬正式到來的時候她已經逐漸開始恢復。
這天鄭馳樂剛給孫茹複診完,解明朗就接到了吳棄疾的電話:「樂樂忙完了吧?讓樂樂去車站接個人。」
解明朗本來還想着讓鄭馳樂多呆一會兒,擱下電話後也只能放人了。
鄭馳樂一聽到接人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屆醫學交流會即將開始,很多嘉賓和參與者也快到了,有些人他得親自去接。
跟解明朗道別後鄭馳樂就離開解家,奔赴火車站。
與此同時,葉曦明正愁眉苦臉地跟着人流下車。
他的行李被盜了。
從來沒有自個兒出過遠門的他戒心太低,放下行李就去廁所,結果回來後自然是一籌莫展。
葉曦明不想向首都求救,因為出門前韓蘊裳可是再三叮囑他要小心,還問要不要找個人一起來,他豪氣干雲地拍拍胸脯說:「當然不需要!也不看看我是誰?出個門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結果才剛出來就碰上了這種倒霉事!
葉曦明正皺着眉思考該怎麼辦,突然被很輕地扯了扯。
葉曦明跟着韓家老五訓練了那麼久,反應非常敏捷,馬上就轉頭往一邊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不對了。
旁邊是兩個看起來像夫妻的外地人,衣着看起來很窘迫。那男人手上還抱着個孩子,但那個孩子穿着的衣服跟他們完全不同,葉曦明曾經也是個敗家子,一下子就認出這個小傢伙那一身行頭可不便宜,就連帽子都非常昂貴。
總之從頭到腳都是貴東西,可你要是不懂行情不懂牌子的話,又只會當它們是質量相對比較好的普通衣服。
那對夫妻顯然支撐不起這樣的穿着水平。
而且剛剛拉他的應該是那個孩子吧?
葉曦明正要看個仔細,就被那對夫婦發現了。
也許是葉曦明的目光太過直白,那對夫婦抱起孩子就跑。
原本葉曦明還不確定呢,這做賊心虛的表現反倒讓他徹底明白過來:敢情他碰上人販子了!
上個月韓蘊裳正好帶他了解過這方面的東西,現在很多地方的安防都有漏洞,特別是車站這些人口流動比較大的地方,經常會出現拐賣人口的事情。這年頭交通和通訊都不發達,要是孩子被賣到了落後地區,那可真是查無可查!
葉曦明去見過好幾個丟了孩子的父母,他們那種無望的悲傷是他沒法忘記的。
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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