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好淮昌大學那邊的事,又當了一下午的陪客,回校後就徑直往宿舍走。
他和關靖澤住的宿舍已經亮了燈。
鄭馳樂心頭一跳,知道是關靖澤回來了。
集訓的一個月裏面他們幾乎沒有聯繫,因為他們要應對的事實在太多了,他唯一能知道關靖澤在做什麼的途徑就是日報上那篇報道。
關靖澤的行動相對而言比較自由,可他跟滕兵他們接受的都是高強度訓練,關靖澤能對外聯繫也聯繫不上他!
所以算起來他已經一個月沒聽過關靖澤的聲音了。
鄭馳樂是個很能忍耐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人的心總是很柔軟的,在奔波勞累了那麼久以後乍然看到一盞等亮在自己將要回去的地方,即使它不算多明亮、也不算多特別,卻還是能讓那莫名的感動盈滿心底。
它足以燙軟上頭每一個因疲累而疊起的皺褶。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吧。
並不需要很多,只要一點點就足夠了。
鄭馳樂想。
一點一點,慢慢匯流成河。
鄭馳樂快步走上樓,推開門時聽到動靜的關靖澤馬上就抬起頭來。
一個月不見,兩個人並沒有改變多少。
鄭馳樂做了一個月的集訓,皮膚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但也還是偏淺,在營地那邊時就常常被取笑「曬不黑」。關靖澤是充當臨時政委的角色,日常工作還是跟在黨校時差不多,自然也沒太大的變化。
鄭馳樂卻覺得有些不同。
他們都是下定了決心要往前走的人,平時也都非常忙碌,「思念」這種耗時耗力的事情他們很少會去做。
可是在見到人的一剎那,鄭馳樂就覺得自己好像被心底涌動的情-潮給包圍了。
短暫分離後的重逢讓他清晰地感受到這麼一個事實:這是要跟他相伴一生的人。
無論他們走到多高多遠的地方,回過頭來總是能看見對方在自己身邊。
這樣想着,未來要面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毫無威脅。
在關靖澤還沒起身之前鄭馳樂就邁開腳步走過去,俯身親上了關靖澤。
熾烈的親吻明白地傳遞出他的心情。
關靖澤伸手擁住鄭馳樂,給予同樣熱烈的回應。
他早就知道這個一個寶藏,蘊含着他所渴望的所有炙熱的感情、他所戀慕的所有溫暖的光華。
他曾經錯過了它們,但是又幸運地碰上了第二次機會。
他真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兩人的感情平時都收得深,這次一時沒忍住,居然折騰到了後半夜。
鄭馳樂洗完澡回到床上,才跟關靖澤聊起最近發生的事。
首先當然是使館的事,關靖澤當時在首都,了解得比較深,跟鄭馳樂說出了內情:「可能是梁哥和陳老都跟梁叔鄭重地提了提,梁叔早早就派了特編部隊過去守着。竊聽到美軍動向之後他們馬上就行動了,聽說當時韓建和剛想辯幾句就被敲暈帶走了,梁叔帶出來的人果然都像他——夠流氓!」
鄭馳樂說:「這脾氣我喜歡。」
關靖澤說:「梁叔不容易,畢竟我們只是給了猜測,他卻要下真命令。老師說事後梁叔接受了政委的審查,還有人認為他把軍隊變成了他的私人軍,這對一個軍人來說是最嚴重的指責了。」
鄭馳樂知道走到越高的位置就越不能隨心所欲,梁定國能做到這個程度確實非常不容易。
他突然想到一點,轉頭問:「你要是到了他那個位置,敢這麼做嗎?」
關靖澤不答反問:「你呢?」
鄭馳樂摸着下巴,語氣嚴肅而認真:「我覺得我現在就要開始學着耍流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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