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不想皇甫玉卻是搶先了話。
「父皇,雖然八皇弟犯了錯,但畢竟年幼,稍作懲罰再命他把東西交出來,相信日後他不敢再犯。」皇甫玉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應該做一回好人,雖然東西根本不在皇甫瑞手上,他交不出來的話等於是知錯不改罪加一等,想必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可是這能怪誰呢?要怪就怪他自己蠢。
眼前的一切讓蓮皇看在眼裏,那趾高氣昂的皇子居高臨下的立在皇甫瑞的身邊,好像已經定論對方就是犯人。這種先聲奪人的虛張聲勢,其實早已明白。
「玉兒,朕何時說過東西是你們偷的了?」
什麼?眾人同時驚訝的看向案前的帝王,皇甫玉也十分吃驚,他迎上蓮皇的眼眸,卻發現對方的眸子裏泛着清明,還有一絲嚴厲。
「侍衛稟報說你們二人來過御書房,所以父皇便想問問你們可有見過什麼可疑人物。」
僅僅是這樣?皇甫玉的臉上有些尷尬,他早就做好準備,一旦父皇這邊有所動靜就要將一切都推到皇甫瑞的身上,可是……父皇難道不懷疑他們?
「瑞兒,你可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物?」其實這話中聽出來,卻有另一層意識,蓮皇好像想要給八殿下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是這少年突然變得無比沉默,竟是連方才的否認都沒有。他只是低垂着頭,好像丟了重要的東西一般失落。「兒臣……什麼也沒有看見。」不知為何,他已經有種默認的態度,反而讓旁人覺得更加有嫌疑。
皇甫玉見蓮皇一副不打算處罰皇甫瑞的模樣,心中疑惑得很,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先讓他招供再逼問出東西的下落嗎?父皇不可能會放棄追查的!不,絕對不能讓皇甫瑞這樣逃掉,必須要快點讓他做這個替死鬼,否則後面父皇再做追查,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自己。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與八皇弟脫不了干係。宮中應該無人不知道昨日父皇有政事在身,而八皇弟卻偏偏選在昨日向父皇請安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而且兒臣有理由相信,八皇弟將兒臣牽扯其中,就是為了讓兒臣替他頂下罪名!倘若此事傳揚出去,一定會引起更多的不正之風,而身為皇子居然明知故犯更是挑戰父皇的龍威,請父皇絕對不能姑息!」
皇甫玉不能否認的是,他之所以這般針對皇甫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此刻站在皇甫瑞身邊的大皇子。
看那模樣,大皇子與八皇弟好像處得十分不錯,他要袒護的人,皇甫玉就越想要摧毀。
蓮皇微微垂了眼,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態。而皇甫玉卻是挺直了腰板,大有要聲張正義的架勢。
「原來在這裏。」
什麼……
眾人只見蓮皇彎下腰來,好似從地上撿起了什麼,嗒的一聲放到了桌面上,「原來落在了桌角處,真是鬧出了一場笑話。」他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一個眼神便讓所有的侍衛退了出去。
「罷了,只是丟了一支狼嚎筆,不想竟是父皇自己糊塗,你們也下去吧。」
方才明明還嚴肅無比,這會兒卻說只是丟了一支毛筆?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而讓皇甫玉不明白的是,丟的明明是十分重要的私章,為何父皇……還是說,父皇現在還沒有發現私章不見了?
皇甫玉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然而更是有一股不安在跳動着,他甚至覺得今日父皇是有意讓他們過來的,只是現在哪句真哪句假,他根本辨別不出。萬一明日父皇發現私章不見了,還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見眾人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蓮皇微微挑了挑眉,「怎麼,朕失而復得,你們不高興?」
「……不,不是……」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瞥了鳳凌一眼。
皇甫玉有些不甘,然而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兒臣告退。」而皇甫瑞也微微動了動,心情一樣不輕鬆。
走廊之上,鳳凌看了一眼那與自己保持着一定距離的皇甫瑞,「瑞兒,方才你好像有話要說。」他想知道的是,為何皇甫瑞不大聲的告訴眾人事情的真相,他一定隱瞞了什麼。皇甫玉說不定就是認準了他不會說,或是不敢說,才如此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