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濺,皇甫辰捂着自己被生生斬斷的肩膀,難以置信的看着對面那一臉冷漠的女子,「蘇琴,你、你竟然這般恨我?」
眼見着數名暗衛趕來護在了皇甫辰的身邊,那絕美的女子當即收起了長劍,面對着男子痛心的質問,卻只是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她與身邊的人對視里一眼,當即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中縱身一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少主,您的手臂……」
皇甫辰慘白着臉,看着被撿回來的斷臂,眼中還滿是難以置信,只覺得自己好像身在夢境之中。
蘇琴怎麼會如此狠心,當真要他性命?自己對她的愛如此之深,換回來的卻是無情的相殺嗎?
正在屋裏的國士只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動靜,很快,一名黑衣人滿臉凝重的跨了進來,「啟稟國士大人,懷王的少主被皇后娘娘斬去了左臂。」
「什麼?!」國士瞬時震驚了表情,他立刻站起身來打開屋門,只見不遠處的地上帶着星星點點的血跡,一路蔓延到皇甫辰的屋子。
他立刻撩開一般跟了上去,數名暗衛圍在屋子裏,那男子虛弱的躺在榻上,滿地的鮮血粗目驚心,不用靠近就知道皇甫辰傷得很重。
「這是發生了何事?!」
國士一跨進來,屋內眾人立刻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黑衣人們讓開了一條道路,皇甫辰的呼吸聲越發的急促。
「少主,真的是琴兒傷的你?」國士始終不能相信蘇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雖然對皇甫辰沒有好感,但萬不會不顧全大局下這樣的狠手。
皇甫辰艱難的睜開眼,卻是苦笑了一聲。「國士大人不要怪她,這……只是意外而已。」
然而他越是這般解釋,越是說明了真相。
國士當即冷下了眼色,「來人,立刻將那小築里的大夫全部抓來,讓他們治好少主的手臂,否則,每人皆砍去左臂,老夫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只是……」一名黑衣人卻是理智的開了口,「啟稟國士大人,只怕就算把那些大夫都抓來,他們也不會真心替少主治療,反而還會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此話說得有道理,說不定蘇琴回去已經和他們串通好了,這村子裏要找一個有本事的大夫談何容易,她興許料定了自己會對小築里的人動手,殺皇甫辰一次不成,乾脆假裝被自己挾持來替他治療,實則是要他性命!
國士沉吟了片刻,「傳令下去,去臨近的城鎮把最好的大夫請來,要快!」
其實黑衣人們都知道,這條手臂斷得徹底,再高明的醫術也接不回去了,他們已經熟練的替皇甫辰包紮好了傷口,如今只能確保傷口不被感染擴散。
「豈有此理!琴兒真是太過分了,少主放心,老夫絕對不會包庇自己的女兒!」國士的臉色陰沉無比,他頓時想明白了,蘇琴這麼做是想向自己表明她要與國士一族決裂的決心!
一旦懷王少主斷臂的事情傳了出去,必定會導致懷王一族與國士一族合作的中斷!真是好狠的心啊!
懷王一族的小姐死在公孫姝那個丫頭的手上,如今少主被自己的女兒砍了手臂,這筆賬,還不知道懷王族長要怎麼算!
先前打算殺了公孫姝向懷王族長賠罪,可事到如今,卻是越發難辦了。
真是他的好女兒啊,竟然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個難題!
「不……」皇甫辰的臉上儘是薄汗,雖然蘇琴這麼對他,可他依舊無法對她產生任何的恨意。她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她在怪他,怪他的出現打攪了她平靜了二十年的生活,怪他把國士帶來,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是我……逼她逼得太緊了……」
國士看着皇甫辰至今還在為蘇琴解釋的模樣,頓時安心了不少。好在,這名男子對他女兒的痴迷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只要皇甫辰不怨,就算回到懷王族長身邊,相信也不會對國士一族存在太多的仇恨。
「少主放心,老夫一定會想個辦法,讓琴兒為她這一次的魯莽和無理取鬧付出代價。老夫會讓她一輩子伺候在少主的身邊,還少主的心愿!」
「若能與蘇琴在一起,就算丟了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