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才雖說是個混錢不容易的鄉下人,但他卻沒把錢看的太重,楚揚今天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如果他就這樣不聲不吭的走了,心裏肯定會不得勁的,所以才又追上楚揚:「我看你是去迪廳吧?」
「是的,咋?你想請我蹦迪?呵呵,還是免了吧,我收拾那個女人並沒有指望你對我感恩戴得……哎,」楚揚點點頭,看着這個一臉質樸之色的小伙子,心裏一動的笑着問:「剛才看你走路時的樣子,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對,我在藏邊當過兩年兵,去年才復員的,這不跟着老鄉來工地混碗飯吃。」李金才這次追上楚揚,本心是想說以後要還他那兩萬塊錢的,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拒絕後,這才又起了想替他在迪廳買單的想法,不過又被他事先說出來後,反而不好意思的再提了。
「我以前也是當過兵的,我知道咱當兵的人都特別實在,不想欠別人情份,如果我就這樣走了的話,你肯定心裏會過意不去。這樣做就對了,知恩圖報這才是當過兵的人。」楚揚點點頭:「要不這樣吧,等會兒你幫我一個忙,就算把這份情誼還了,怎麼樣?」
「行,你說吧,只要不是去殺人放火,說啥俺都干!」李金才啪的一拍胸膛,挺直的身子就像是一把標槍,渾身透着一股子銳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土腥味兒。
「哈,,別整的好像以死謝我的樣子,我讓你去做的事兒,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楚揚笑着搖搖頭:「我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的,就想你等會兒假扮一流氓,去調x戲一女人,給她一個小教訓。」
「啥?當、當個調x戲女人的流氓!?」李金才一楞,挺直了的腰板往下一彎脫口問出:「俺這樣子,長得很像個流氓嗎?」
……
明皇迪廳吧枱邊上的一個角落裏,第一次來這麼『高級場所』的李金才,根本不看向四處看。
因為只要他一抬頭,就能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小妹妹們,心裏就開始火燎火燎的受不了。
所以他在跟着楚揚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後,就一直低着頭的雙手摸索着一杯啤酒。
那個給他老娘買的足盆就放在腳下,在這種環境下顯得異常眨眼。
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迪廳內並沒有放那種勁爆曲子,而是舒緩的輕音樂。
那些已經來到的年輕人,有站在舞池中隨着音樂慢搖的,也有在角落沙發上低聲談笑的。
在剛坐下的時候,楚揚就告訴李金才:等會兒會指給他一個女人,他就上去扮演個流氓就行了。
至於要『流氓』到什麼地步,楚揚沒有明確,只是讓那個女人從此之後只要一想起『迪廳』渾身就打顫就好了。
該怎麼扮演一個成功的流氓這種事,對於李金才來說,比讓他去放倒四五個小伙子要難很多。
他很想拒絕,可一想楚揚剛才為了他做出的事兒後,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嘴了,只是在腦子裏使勁的回憶從電影中看到的那些流氓片段,以期能夠到時候有超水平發揮,讓眼前這個奇怪的『恩人』滿意。
……
七點都過了十幾分鐘了,她怎麼還沒有來?
正對着迪廳門口方向的楚揚,神態自若的喝着啤酒,偶一抬頭看到很拘謹的李金才後,嘴角情不自禁的翹了一下,覺得讓這樣一個老實孩子去扮演流氓調x戲柴慕容,好像有些強人所難。
「那個誰,你叫李金才吧?」喝下第二罐啤酒後,楚揚還沒有看到柴慕容的出現,於是就沒話找話的和李金才聊天:「現在哪個工地上班呢?看樣子你今天是要回家,這是給誰買的足盆?」
「哦,我就跟着堂哥在市二建當建築工人,我這個足盆是給俺媽買的,她老人家明天的生日……」正在犯愁該怎麼去演好一個流氓的李金才,聽楚揚問他這些話後,馬上就將心思轉到了這上面。
從不擅言詞的李金才那東一句西一句的話中,楚揚知道了這是個很有孝心的傢伙。
而且最可貴的是,李金才身上還保存着一個軍人的純樸和血性,比方知恩圖報、寧拆也不向歪風彎腰。
現在的很少有這樣堅持原則的年輕人了,這也讓楚某人起了『愛才』之意,於是就問李金才:「你在冀南這麼久了,
650 俺長得很像流氓!?(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