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幫我做很多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內疚來折磨你自己,不管在外面有多麼的不開心,你都要記得家裏還有我在等你。」
「嗯。」楚揚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放下手中的蘋果手機,雙手捧起花漫語的臉蛋,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剛想說什麼時,兩個人的身子忽然同時一震,然後僵住。
手機,那款柴慕容在當初三人荒唐一夜離開時留給楚揚的蘋果手機,就在楚揚想安慰花漫語時,卻忽然響了起來!
也許柴慕容從小就生活在風景優美的蜀中緣故、也許她天性就是個不甘寂寞的妞,所以她好像特別喜歡聽鳥兒歌唱的聲音,在設置手機鈴聲時,也是那種鳥啼聲,很悅耳的『啾啾』聲,仿佛手機中真的養了一隻鳥兒那樣。
可就是這樣很悅耳的鳥啼聲,在此時響起來後,卻讓楚揚和花漫語的身子都僵硬了,同時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柴慕容!
當初柴慕容在留下這部手機時曾經在上面留言:楚揚,你如果還能記得我的話,那就好好的保護這個手機,就像是過去捨命的保護我那樣。因為也許在某個午後或者凌晨,你的手機號就會出現在上面……
手機鈴聲在響起來後,楚揚和花漫語就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着望着那個手機。
而手機鈴聲,卻沒有因為響起那麼久都沒人接而停止,仍然孜孜不倦的『啾啾』着,大有楚揚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氣概。
「楚、楚揚,你接電話。」終於,花漫語在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後,提醒發呆的楚揚該接電話了。
「哦!」楚揚在哦了一聲後,這才如夢初醒的一把抓起手機,看了看沒有地域顯示的來電顯示,然後按下了接聽鍵,緊接着就打開了免提,捧在臉前低聲問:「喂,我是楚揚,你是哪位?」
楚揚打開手機免提,目的就是要讓花漫語也能聽到打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籍此來幫他判斷:到底是誰在撥打柴慕容的這個手機號。
楚揚在打了個招呼後,就和花漫語一起屏聲靜氣,側耳傾聽手機那邊那個人的聲音。
可手機那邊,卻沒有人說話,如果不是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正在通話中,楚揚肯定會以為對方已經扣掉了電話。
他就這樣捧着手機等了大約十幾秒鐘吧,在還沒有聽到對方說話後,只好再次問道:「喂,你是哪一位?說話。」
手機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再次等了十幾秒鐘後,花漫語才輕聲說:「也許,是一個打錯電話的吧?」
其實花漫語知道,如果有人在打錯電話後,絕不會在通話時間這麼久後還不說話,別忘了這可是國際長途。
她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心中忽然騰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強烈渴望楚揚別接這個電話。
楚揚搖搖頭,剛想說不可能是打錯電話的這句話時,手機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音。
聲音,是笑聲。
很輕、很輕,卻明顯存在的笑聲。
笑聲很甜美,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風、女孩子緩慢撫摸着情人胸膛的那隻小手,讓人聽了後情不自禁的想要陶醉。
可就是這樣甜美的輕笑聲,聽在楚揚和花漫語的耳朵里,卻比晴天霹靂還要響!
因為這個笑聲,是柴慕容的。
依着楚揚和花漫語對柴慕容的了解和『交情』,他們自然能夠聽出她的聲音。
以前的時候,楚揚一直就堅信他在子夜時分能夠聽到柴慕容的呼喊聲,但花漫語卻聽不到,所以後者始終在暗地裏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過於思念柴慕容而導致精神分裂。
尤其是從4月17號後,楚揚也沒有再聽到柴慕容的聲音,所以他本人也覺得以前的那些很可能是一種錯覺了。
可現在,他們卻同時通過手機聽到了柴慕容的笑聲,真真實實存在於人世間的笑聲。
手在手機中傳來笑聲後就有些發顫的楚揚,在那悠長輕柔的笑聲停止後,馬上就大聲問道:「柴慕容,是你嗎!?」
……
南美洲墨西哥,2012的地下城,專為主教大人開小型會議用的會議室。
穿着一身白紗長袍、因為連續十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