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臉?他陸永浩可是半點不虧欠他的!
這麼想着,陸永浩抱起孩子,轉身往谷底的另一邊走去。
小嬰兒的保護罩只能罩住她四周直徑三米左右的距離。隨着陸永浩的移動,那光罩漸漸地離開了峻海王。
那些被逼退的苔絲又開始纏繞了上了。峻海王握着匕首,躺在地上用力的揮舞,可惜那軟軟的絲絮根本就砍不斷,很快就纏在了峻海王的身上,慢慢地j□j他的皮膚里。
陸永浩其實是想聽聽峻海王服軟求救的,到時候再好好地奚落他一翻,出出心裏鬱結了許久的惡氣。
偏偏峻海王還硬氣的很,都被裹成紫菜包飯了,愣是一聲也不喊。
陸永浩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冷哼一聲接着往前走,卻發現自己越走越慢。
等再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快步朝着那個綠色大春卷跑去了。
他媽再被人上,別哭天喊地的,自己他媽也是賤屁.眼找插!
當光罩罩上峻海王,青絲如潮水般褪下,他的眉眼漸漸露出時,陸永浩惡狠狠地罵着自己。
峻海王得了便宜還賣起了乖,東瀛式華麗的俊臉板得緊緊的,還是不看陸永浩一眼。不過陸哥倒是釋懷了,估計這位在那自我厭棄呢,畢竟一國之尊傻了吧唧地跳懸崖,還真是件值得深刻反思的事兒。
「哎!沒死的話放個屁!咱們這是怎麼上去啊!」
峻海王應該是檢討完畢自己的智商了,終於憋了能有一刻鐘,終於和緩下來臉色說道:「魯塔他們應該是想辦法下來了。但是這些青絲生長太快他們一時半刻是處理不乾淨的,所以先想辦法在谷底生火,祛除一下瘴氣。
說着,他試着慢慢地坐了起來,從腰間的小皮囊里掏出小藥盒,從裏面取出一顆藥丸吞了下了,那藥丸應該有止痛的效果,過了一會後,峻海王居然能慢慢地站起來來,,拄着陸永浩尋來的一根粗壯的木棍,在谷底走了一圈,不但撿拾了柴草,還尋來了一些能吃的蘑菇,峻海王又指揮着陸永浩爬上一顆大樹,摘下了一種像椰子一樣的硬殼大果子。
陸永浩是有恐高症的,打從少年時代起,唯一的爬樹經歷就是跟峻海王這孫子相遇時,被他騙上去的那一次。
「那種果子叫奶果,裏面的汁液很適合寶寶吃。」峻海王只說了這一句,陸永浩就只能翻着白眼,忍着眩暈,努力地往上爬了。
好不容易一口氣摘了三四個扔下來,陸哥是實在沒勇氣再往上爬了。等他一聲冷汗地下來,一下子坐在了樹下,甚至連峻海王撫着他的腰輕拍着他的臉頰,都沒來得及阻止。
等峻海王用小刀剖來了奶果後,陸永浩把香甜的奶汁小心翼翼地灌進了找來了一截空心竹管里,又用剩下的硬殼做鍋,將奶汁和找來的各種鮮蘑放在一起煮食。
峻海王經常出兵,野營經驗豐富,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下,居然也藉助找來的石頭木塊生出了一堆火。
當香味四溢的蘑菇湯沸騰時,躺在陸永浩懷裏的小寶寶也伸着小粉舌頭,跟着咿咿呀呀地笑開了。
峻海王似乎很愛喝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位在皇族婚宴的酒桌上吃什麼了,跟餓得幾天沒吃飯的難民似的,很優雅地將一大鍋的蘑菇湯喝得一滴不剩,然後湊到陸永浩正喝的那一碗旁邊,毫無愧色地問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太餓,還是先去餵寶寶吧,這湯我幫你拿着……」
陸永浩一時不查,還真信了,等給小崽子餵完了奶汁後,回身再看自己那一鍋,只剩下空蕩蕩的殼子了。
「你媽的!怎麼這麼能吃!我的呢?」
峻海王從里懷掏出質量上乘的絲帕,優雅地按了按嘴角,然後淡淡地說:「今天傻事做得太多了,多吃些,也好補補腦子。」
陸永浩被氣得臉都鼓成河豚了。
這時,峻海王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三個殷紅的果子:「我在石縫裏尋來的,它的名字叫暖火果,吃了能禦寒,但是一次只能吃一個,這果子能量很大,肚子裏有別的東西會漲胃的。」
陸永浩半信半疑地接過來,咬了一口多汁的果子,果然有一股暖流順着嗓子眼一直流到胃裏。當一個果子吃下去時,胃已經漲得慢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