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好像一隻黑色的豹子正伏在他的肩頭,蓄勢待發。
雷加心頭一動,故意用鬥氣波動去試探那名奴隸的實力,可一番試探之後,竟然毫無所獲如果這奴隸不是會像刺客一樣隱藏鬥氣的話,那就說明他的實力比雷加高上許多幾乎達到了黑甲統領顧立竟的水準
雷加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望着那名奴隸。而奴隸只是畢恭畢敬的跟在主人的身後,稜角分明的臉上毫無表情。
——是豹子,就終會出擊,即使掩藏起牙齒,豹子也不是貓咪。
雷加暗暗攥緊了拳頭,以更謹慎的心態面對這些不速之客。
那個笑聲陰柔的主人剛邁進包廂,常茵伯爵平靜的臉色就陡然一變。「總管大人?」
「伯爵大人。」
那名被稱為總管大人的男子以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宮廷禮節,朝常茵伯爵深深的鞠了一躬,「多日不見,安托甚是想念呀。」
原來這陰陽怪氣的傢伙名字叫安托。雷加仔細的審視着安托的模樣,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擁有如此厲害而不漏聲色的奴隸護衛。
安托保養的極好,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皮膚卻嫩的像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即使是女人也未必能保持這樣的容顏,當然,鳳凰夫人那樣的女人不在其列。與其是鳳凰夫人是女人,倒不如說她是女妖精更為貼切。
雷加眨了一下眼,注意力再度回到安託身上。安托的體態豐盈,臉上一絲皺紋都看不見,頭上光溜得像顆蛋,若不是沒有頭髮,單以他的舉止而言,雷加一定會誤認為他是個女人。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寬鬆的紫色絲質長袍,袍子做工精細繁瑣,一看就是宗師級以上的裁縫才能縫製出來的,紫袍之外,罩着一件金絲縫製的透明外衣,搭配起來格外顯得雍容華貴,而在胸口處,繡着一副金色的天秤,也宣告着他的商賈身份。
他的腳下踏着一雙前尖後寬的天鵝絨軟鞋,走起路來一扭一擺,竟然有幾分女人的媚態。
他越過雷加,徑直走向常茵伯爵。走路時帶來一陣膩味十足的香風,直逼得雷加連連後退了幾步。
加布里爾湊到雷加的身邊,小聲的介紹道:「安托是森岩拍賣行的總管,掌管着所有大宗貿易,人脈極廣,不容小覷。」
雷加輕輕的點了點頭。每個國家只有一座拍賣行,四大拍賣行間從未發生過爭執,說明這些管理拍賣行的人都聰明絕頂,甚至極有可能是歸屬於一個勢力統一管轄的。若四王大陸上真的有這樣一個隱藏勢力的話,那麼其影響力將絲毫不遜於聖光姊妹會。
「你瞧出我們這位總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嗎?」加布里爾小聲的問道。
「不對勁兒?」
雷加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指的是他的奴隸?」
加布里爾搖了搖頭,神秘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他是個太監。」
「太監?」雷加怔了一下。
「噓,小聲點兒」
加布里爾倒吸了一口氣,恨不得伸手捂住雷加的嘴巴,見安托正在熱情的跟常茵伯爵攀談,緊繃的臉色才放鬆了下來。
「沒錯,安托是太監——你知道太監是什麼吧?」
加布里爾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太監就是被閹掉那玩意兒的男人,所以他算不得是男人了,但也算不得女人。」
雷加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知道太監是什麼,我只是很驚訝,掌管如此巨額財產的人竟然是太監。」
加布里爾嗤笑一聲,「不僅森岩城的拍賣行是由太監主管,其他三個國家的拍賣行也是由太監們主管。」
雷加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加布里爾聳了聳肩,「據他們自己說,男人的一切煩惱都來自於胯下的那個玩意兒,唯有看破慾念,主動淨身者,斬斷自己,也斬斷一切親緣關係,在面對拍賣行巨大的利益時,才能真正做到無欲無求,。」
雷加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他是自己主動閹割的?」
「沒錯。」
加布里爾不無唏噓的說道:「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男人,我敢打賭,他根本就不會用自己胯下那玩意兒,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