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做到了,所以最終成為了均衡教派的刺客。」
雷加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均衡教派的教義嗎?」
血手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怎麼可能記不住呢?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不佩貴族家徽,不爭王權榮寵。其中,對於女刺客來說,不娶妻的含義就是不嫁人。等等——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你想問芳安女王既然成為了女刺客,為什麼還會生下紅羅蘭師妹,對吧?」
雷加點了點頭,「紅羅蘭,你今年多少歲?」
紅羅蘭俏臉一紅,「於嘛突然問人家女孩子的年齡?」
雷加說道:「現在可不是扭捏的時候,想把我們知道的碎片都拼起來,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你的年齡就非常重要。」
紅羅蘭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十八。」
雷加點了點頭,「我們的年齡一樣大。既然你十八歲,那麼芳安女王就是十九年前懷上的你,顯然在十九年前,她還不是沒橫渡靜海,成為必須遵守教義的女刺客,而我們現在又知道,芳安女王在二十幾年前是一名聖女魔法師,曾經跟黎明之翼一起參與過圍攻火雲王庚赤炎巨龍公會的戰爭,這中間會是什麼改變了她?」
紅羅蘭仔細的想了想,「恐怕只有……男人。」
雷加贊同的說道:「看來你也想到了這一點。現在我們再來說說我所知道的。謝普老闆是名參加了二十年前保衛赤炎巨龍公會的均衡刺客,他之所以參戰,完全是因為奉了均衡教派的命令,以維護四王大陸的均衡。戰鬥失敗後,他逃到了烏鴉嶺,改名換姓,成為了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酒館老闆謝普。他的武器是胳膊上的兩道蒼白如閃電的傷疤,在鬥氣激發的時候,傷疤即可轉化成匕首。」
血手驚訝的說道:「這聽起來像是魔法。」
雷加點頭說道:「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後來我去魔法學院學習了一年的時間,發現聖光姊妹會所教授的魔法,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因此,我判斷謝普老闆的武器,是龍脈教派魔法師幫助他弄到身體裏的。」
「龍脈教派?」
紅羅蘭不無擔憂的望着戰鬥中的謝普老闆,「你是說,老闆他跟龍脈教派的人……」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心中也非常害怕會是這樣的情況。」
雷加嘆息着說道:「我心裏的事情,一直沒法向不了解情況的人傾訴,不過現在好在有你們,我就不妨一吐為快。當年我從魔法學院逃離出來的時候,因為拿了一份藏寶圖,而被潛伏在星芒學院中的龍脈法師追殺,為了對抗這名龍脈法師,我不得不動用體內的黑暗力量,以至於觸發了天譴,而我的另一位師傅,黑暗魔君的魔顱,則因此而徹底粉碎。」
「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一方面是痛恨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讓魔君師傅為了我而犧牲,另一方面,便是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龍脈教派的魔法師身上。而且,後來我逃亡光落鎮後,又遇到了一位邪惡的龍脈法師何深海,使我更加深了對龍脈法師的痛恨。」
「那個時候,我的心緒非常非常複雜。因為這個何深海利用自己是艾梨莎叔叔的身份,導致我無法正面對抗他,而且,我還知道他就是很久之前用計謀趕走楓雪國王首席煉金師的那個人。他手下沾有煉金師許凌天和許凌天妻子的血。我由此更加痛恨龍脈教派的法師,我發誓一定將來有一天,一定要竭盡所能的剷除龍脈教派。」
「為此,我不惜跟聖光姊妹會達成協議,並且還把龍屍交給聖光姊妹會,甚至還放心讓聖光姊妹會的御用女商人凱蘇拉帶走我的救命恩人千牧雪,但那時候讓我最擔心的就是,如果謝普老闆跟龍脈教派的某位魔法師相識,或者給予他魔法匕首的就是何深海,那我該怎麼辦?」
「我儘量不去想他們兩者的內在關聯,可越是不去想,就越無法逃避。我不能任由何深海的瘋狂和野心遺禍人間,但如果何深海真的是謝普老闆的好朋友,那我便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到這裏,紅羅蘭插話道:「雷加,我明白你當時心裏的困擾,但反過來想想,如果二十年前謝普老闆就有了魔法武器,那麼一定不是何深海的實力能做到的。二十年前,不管是我母親,還是謝普老闆、何深海,都只是年輕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