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跺了幾次鞋跟,也沒有人理會她。她緊蹙峨眉,暗暗的嘆了口氣。民眾的激動情緒可以理解,但如果公然叫板奴隸傭兵團,烏鴉嶺恐怕以後就要面臨無窮無盡的騷擾了。
烏鴉領主微微抬了抬手,黑甲衛士們立刻用矛柄錘擊地板,沉悶有力的響聲三下之後,偌大的議事廳安靜得像是空無一人。
「剁手只是針對小偷小摸的懲罰,奴隸傭兵並沒有在烏鴉嶺作惡,我不能只因他們的身份而懲罰他們,不過——」
烏鴉領主淡淡的說道:「他們在如此莊重的大廳里洗澡,這個懲罰可免不了。」
「吊死他們!」
底下的民眾又高喊起來。
格魯克清了清嗓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尊、尊敬的烏鴉領主閣下,我們的確不是故意冒犯,是有一個女人說您喜歡乾淨,要求我們覲見時先洗個澡,我們才——」
「哦?」
烏鴉領主冷笑着打斷了他的話,「你是在指控我故意讓你們褻瀆我自己的議事廳嗎?」
「五馬分屍!」
底下的民眾全都義憤填膺的揚起了拳頭。
格魯克嚇的面如土色,急忙解釋道:「不不不,領主閣下,我的意思是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只要找到那個女人,就能洗脫我們的罪名!」
「女人?」
烏鴉領主沉吟了片刻,「好吧,我給你機會,你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吧。」
上千人的大廳,怎麼能找到?格魯克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說道:「領主大人,我們光顧得看那女人的騷勁兒了,沒記住她的名字——」
他眼睛突然一亮,興奮的說道:「您身旁的那位村長小姐見過那個女人。」
杜蘭敵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烏鴉領主一眼,然後事不關己的朝格魯克說道:「我今天見的人實在太多了,實在記不起來了。」
「她有特徵的!」
格魯克趕緊說道:「她年紀不小,屁股挺翹,**很大,奶頭又長又棕,走路的時候又騷又浪,她騙我們說要陪我們洗澡,結果卻偷拿了我們的衣服,用一種奇怪的藥劑把我們困在這裏……」
杜蘭敵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朝烏鴉領主說道:「這全是你的主意吧?司旺他娘典型的胸大無腦,才想不出這麼惡毒的辦法呢。」
烏鴉領主不動聲色的小聲回答道:「偷走衣服這個辦法我可是跟你學的。」
「你……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嘴上這樣說,杜蘭敵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她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雷加居然還沒有忘那件事。
烏鴉領主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朝格魯克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女人要陪你們洗澡?」
「千真萬確!」
格魯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不可待的說道:「她說要多找幾個姐妹來陪我們,結果拿了我們的衣服就沒回來!」
烏鴉領主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被烏鴉嶺的一個**很大、奶頭又長又棕、走路又騷又浪的女人給欺騙了,她不僅沒有給你們帶去其他女人,反而還把你們的衣服拿走了,對嗎?」
「領主閣下英明!」
格魯克覺得總算是遇到一個講道理的領主了。
烏鴉領主冷冷一笑,轉頭朝議事廳的民眾問道:「我們烏鴉嶺有這種女人嗎?有生性放浪、欺騙偷竊的女人嗎?」
有幾個胸脯偉岸的女人當即捂臉哭了起來,仿佛是自己受到了不應有的侮辱一般。緊接着另有一些胸脯並不算大的女人也跟着乾嚎,似乎是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自己的胸部也很大。
頓時間,上千人的議事大廳戚戚嚶嚶的啼哭成一片。
烏鴉領主提高的聲調責問道:「男人們,告訴我,你們誰的妻子、誰的女兒、誰的母親是生性放浪、欺騙偷竊的人?」
「沒有!」
男人們紛紛攥緊了拳頭,高聲喊道:「這是對我們烏鴉嶺的污衊!是對烏鴉嶺所有女性的褻瀆!用火刑!燒死他們!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格魯克嚇的氣都不敢喘了,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