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對他無甚好感。
眼看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那個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終於開口道:「都給我住手!」
他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着一張國字臉,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他此言一出,雖語氣平淡,卻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王風與何不平兩人雖面帶不忿,卻沒有再繼續糾纏,冷哼一聲就各自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見此情形,中年男子才略顯滿意的微微頷首,和聲道:「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齊心協力才是王道,怎麼能為了這樣一點兒小事兒就窩裏鬥呢。」
顯然在三人之中他的修為最高,王風與何不平都是隱隱以他為首。他的修為處於蛻凡境後期巔峰,離靈動境只有一步之遙,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而王風兩人都是初入蛻凡境後期不久,境界還微微有些虛浮,與他相比差距頗大。
但王風兩人此時正在氣頭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沒有作出任何回應。中年男子也不生氣,把視線投在了惜若手中的吳歡身上,話鋒一轉道:「惜若姑娘,不知此人是何來歷?」
惜若俏臉冰寒,沒有給他半分顏面,靜默良久才語氣生硬的道:「是我從路上救回來的。」
聽聞此話,中年男子還沒有開口,何不平就再次陰陽怪氣的笑道:「惜若小娘子倒是好軟的心腸,你就不怕他來歷不明,會為我等招來殺身之禍麼?」
惜若怒極攻心,一改之前的柔弱,擲地有聲的道:「若我是這等瞻前顧後,見死不救之人,之前也就不會救你了。不勞你等費心,若是真有人找上門來,我一力承擔就是了!」
她一個嬌柔美麗的姑娘,一改常態說出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倒是平添了幾分颯爽之姿,別有一番動人之處,看得王風都神情恍惚,壓不住內心深處的那一抹火熱,暗暗咽了幾口口水。
可何不平擺明了與她過不去,惜若話音剛落,他就譏諷道:「一力承擔?哼,要是你哥哥不死,倒是有幾分資格說這話,憑你!還太嫩了點兒,你拿什麼來承擔?」
惜若本就不善言辭,聽此話語,一時間張口結舌,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氣得渾身發抖,纖纖玉指指着何不平的眉心,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卻又再次插言道:「惜若姑娘菩薩心腸,敢作敢當,余某實在佩服。一介女子尚且如此,我等三人若是怕日後惹禍上身就將此人棄之於不顧的話,日後恐怕會惹人笑話,惜若姑娘請放心,此人你速速帶回洞內,安心救治,若是真有麻煩找上門來,我余某人為你擔下了!」
他此言一出,餘下三人皆微微一愣,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竟幫着惜若說起話來。
惜若臉上也滿是詫異的神色,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心機深沉的余樂竟會一反常態的站在自己這邊。
她料定此事必有蹊蹺,可一時半會兒卻又理不出頭緒,心中擔憂哥哥的傷勢,不得不把這些疑問拋在腦後,冷哼一聲就帶着吳歡走進了山洞之中。
惜若剛一離去,何不平就一個閃身來到余樂面前,滿臉不解的問道:「老大,你為什麼要縱容她將那小子留下?」
余樂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慢條斯理的道:「姚忠書身中千年朱蛤的劇毒,不出三天,必是死路一條,到那時,他肯定會把自己在離恨天宮中得到的傳承盡數告知他最疼愛的妹妹惜若,而姚惜若雖然外表柔弱,但骨子裏卻剛強無比,我等若是強行逼迫,她恐怕死也不會說,只能另施手段,徐徐圖之。」
「所以,留下這個小子,關鍵時刻也許會成為一個讓姚惜若開口的突破口也說不定!」說到這裏,余樂臉上露出幾分傲然的神色,對自己的這份遠見自傲不已。
何不平大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滿是敬佩的神色,諂媚道:「高,實在是高,看來姚忠書在離恨天宮中得到的傳承,非余兄莫屬了。」
余樂聽罷,哈哈大笑了幾聲,心中暢快不已,仿佛那傳承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時,王風也開口道:「恭喜余兄,得此傳承,突破到靈動境指日可待。只可惜我等修為低微,無法通過天梯考驗,獲得傳承資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