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意思是我要吃飯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有一個胖乎乎的鄉紳道「縣太爺,您是尊貴之軀,這些菜如何能讓你吃?不如讓我等為大人籌備一桌席面,大人本已車馬勞頓,吃食上不可馬虎。」
這話一出,王氏吳氏村正娘子俱都惶恐了,這菜可是她們幾個準備的,謝花雖然掌了勺,但不可能把事怪罪到一個娃頭上去。
村正娘子本來就擔心殺人的事會連累到自家,更是嚇得手都哆嗦了,扶着牆有些站不穩了。
縣太爺站起來,在外面喊了兩個村民進來「這桌上的菜你們平日裏可吃得着?」
那兩村民瞧了桌上的菜,吱唔着不敢說話。
「你們不要害怕,只管說實話,本縣自會為你們做主。」
得了縣太爺的保證,兩村民道「縣太爺,這桌上的菜是極好的,我們種莊稼的人家平日裏哪能吃得這般好,過年的菜還沒這般好呢。」
縣太爺高聲道「本縣雖沒種過田,卻也知道每一爛糧食來之不易,農耕乃立國之本,沒有田農地能耕出來麼?既然耕地的人能吃,本縣為何不能吃?」
縣令大人的一番話,引起外面的群眾情緒激亢了,直呼縣太爺英明,青天大老爺。
陳地主忙道「縣太爺所言極是,我等慚愧。」
縣令見其他人都站着,又讓謝廣賦入坐不要拘禮。謝廣賦拘謹的坐在下首。
李少言不爽道「你們在這裏看着讓我們怎麼吃得下飯。」
那些鄉紳這才告退出去,但也沒走遠,就在謝花家屋垛子上候着,就生怕萬一縣令有個什麼事需要人去做,自己不在落了人後。
村正有些尷尬的正要悄悄的退下,就聽見杜雲實微笑的道「李伯父,不如讓村正也坐下來一起用些飯菜,伯父有關案子的事如有疑問也好相問一二。」
縣令微微頷首,村正如蒙大赦,忙低頭哈腰的坐下,心裏不禁對杜雲實起了萬分感激之心。外頭那麼多鄉紳財主的想要和縣太爺共坐一桌都沒得這個榮幸。
待縣令動了筷子,李少言就急不可耐的一筷子夾起一根鴨腳板野菜,「爹,這菜有些滋味,你嘗嘗。」夾到了縣令碗裏。
縣令品嘗後道「確實不錯,田間處處都是寶啊。」
因為接下來要審案子,席上也沒飲酒。
謝芬在房裏納鞋底,謝花拿了本書瞧。她們還沒吃飯,要等縣令大人他們吃完後才能出來用膳,哎,誰讓她們是小人物呢。
待王氏把謝花叫出來的時候,縣令大人已經離開了。地着她家屋前坡下的人也去了個精光,王氏一屁。股塌坐在門檻上,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可是出了一身冷汗,這招待縣令真不是輕省的事,還好順順利利的過來了。」
村正娘子也是鬆了一大口氣「可不是麼?我心都吊到嗓子眼上了。」
吳氏大笑「小花,剛才縣令大人問了這菜是誰做的,聽說是你做的,誇你心靈手巧呢。」
呃,要說她做菜有多好也談不上,不過是縣令大人頭回吃着這些菜感覺新鮮。桌上還剩了好些菜,縣令,李少言,杜雲實三人飯量平常應該都控制得不會吃太多,而謝廣賦和村正兩人根本就沒吃幾筷子,壓力頂到胃上了。
大家把碗筷收了,把剩下的菜熱了熱,三個大人並兩小娃坐上桌吃飯。王氏又讓吳氏端了些菜下去給她家的三個娃吃。
剛吃了飯,就見杜雲實的小廝來了,把小花叫到外面,「謝三小姐,我家少爺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縣裏,等會縣令大人就要把嫌犯帶回縣衙審問了,今天該就要審案了,說你要是去的話就坐了我家馬車一起去。」
謝花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開玩笑,依着那孩子越來越黑的性子,她才不想跟他走得近。她不確定杜雲實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但是她確信杜雲實對她應該很特殊,這種特殊緣於兩人的共同生死經歷。她無意於他,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她一個心理年齡三十歲的人,讓她毫不畏懼他人眼光,不怕流言中傷,不怕來自他家庭的百般阻撓,不怕以後他三妻四妾的日子,那她真是勇敢到二了。
杜雲實的小廝又道「我家少爺說了,他在馬車裏放了很多書,有話本,有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