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枕頭沒多會就睡得昏天暗地的,昨晚幾乎是一夜未眠。
下人來喚她吃晚飯,她是一點也不想起床,恨不得一覺睡到第二日天亮才好。可惜不是自己家啊,主人來請吃飯,哪裏方便推辭。
洗洗臉打整打整,去了前院的飯廳,飯菜都擺好了,圍桌坐的兩個人,謝花一看頭就痛,她要知道蘇表不在她寧可睡覺了。
李少言道「你再不來菜都要涼了,今兒由我盡地主之誼,這菜都是我家廚子做的。」
謝花落了坐,她默數了一下,桌上竟然上了十六道菜,菜品個個精緻,不過份量都偏小,真是有錢人吃飯圖味,窮人吃飯圖飽。
眼皮子脹的很,她先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幾口提提神「勞您記掛了。」
李少言聞言不喜道「什麼您啊您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爹呢雖然是縣令,不過那是他的身份,與我何干?你叫我李大哥也行,叫我少言哥也行,私下裏叫我名字也行,何必那麼見外,你也不是拘束的人。」
謝花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李大哥。」
李少言這才歡喜起來「這就對了,哈哈,來,來,吃飯,吃飯。」順便朝杜雲實擠了擠眼。
杜雲實輕笑,忽問謝花「小花,昨晚睡得還好麼?」
謝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切齒「甚好,勞杜公子費心惦記了,想必你昨晚也是睡得甚好吧。」
「嗯,甚好,一覺到天明,早上醒來神清氣爽,感覺十分愉悅。」
嘴笑那麼大,是想顯示你牙白麼?
謝花不想再搭腔,和一個小孩子鬥嘴,會拉低自己的智商麼?
做小孩子做久了,大概也會染上小孩子的許多習性,真可怕,她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心智已經呈退化狀態。
桌上大半菜謝花竟是未見過,她細細的品嘗了番,琢磨應該怎麼做,有些難度不大的可以放在席面菜單子上,杜雲實像是知曉她的心事一般,把所有的菜名都報了一番。
吃完飯離席時,杜雲實站起身的時候,她竟瞧見他的腰間掛着她的那個二文錢一個的荷包,與他一身錦衣華服極為不襯,她瞧着極想把那荷包給拽下來。
她本想回房再去睡覺的,李少言留她下來再玩會,她興趣缺缺,杜雲實站在她身旁,用她剛好能聽到的聲音說「昨夜相談甚歡,我本想着晚上再續前話。」
謝花瞬間就把自己要回房的決定給推翻了。
李少言讓他的小廝小五子拿出一個小木箱,神秘兮兮的道「這裏面的玩意我保管你們都沒有玩過,這東西是前段時間才在州府里傳出來的,還沒幾個人見過,我娘去拜見知府夫人,在她府里玩了才知道這麼個玩意,花了五百兩銀子才得來的,要不是託了知府夫人的關係,這買不到這玩意。」
箱子掀開後,謝花看到箱子裏的東西,笑了,竟然是麻將,白玉雕的麻將竟和現代塑料麻將一般無二,她記得古代將麻將叫馬吊,和現代麻將還有些出入。
「這東西叫什麼?」
「麻將。」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發明的,她是不是可以懷疑這位發明麻將的高人也是一位穿越者或者是重生者?
如果真是同類,那麼人家混得比她可風生水起強多了,一副麻將竟賣出五百兩銀子。
麻將的玩法各地盡不一樣,謝花幾乎就沒大玩過麻將,對於李少言說的規則她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麻將規矩,想要推斷同類來自何處也沒戲。
三缺一,李少言把自己的小廝小五子喚來坐下玩,小五子頗為驚慌,屁股都不敢挨凳子,「少爺,小的不會玩這玩意,萬一要不小心磕破了,賣了我也賠不起這玩意,再說了我沒錢。」
李少言踹了他一腳「你個沒出息的,平時少爺我沒打賞你,哭什麼窮,沒見過錢的東西,讓你玩麻將,不是讓你磕麻將,這白玉做的怎麼就會輕易的破了?再囉嗦就給我滾去馬房吃馬糞。」
小五子苦着臉再不敢多半句嘴。
謝花身上也只有一百文錢,恐怕她的錢比小五子也只少不多的,「我也是沒錢的。」
杜雲實敲了敲桌面「若不賭點彩頭也實在無趣,不若這樣吧,我們就來個共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