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我覺得我回去還不如不回去來的好些,畢竟若是我在,他們的事情就需要考慮的更多了。」
沐坤嘆口氣:「你便是有千萬的算計,總是抗不過聖上的,他想你家如何,你們就得如何,人在朝堂都是生不由己,徒弟,你還不如少想一些,活的愉快一些。」
這邊是想要出人頭地的錯了,賈環聽完沐坤說話,也不再開口,轉頭看着旁邊的桃花,沐坤也順着賈環的視線看了過去,「這處的桃花確實很美,之前聽他們說起過,似乎是一個少年在山中遇到了桃樹精,兩人相處有了感情,誰知道漸漸的少年變的衰弱了,桃樹精為了救少年的命,用自己的化作了桃花釀,灌入少年口中,才救得少年一命呢。」
賈環哦了一聲,回頭看着沐坤:「原來師父也知道這件事情,之前世子倒是跟我說起過前頭一些,關於少年的身世呢。」
沐坤訝異的眨眨眼:「世子說起過麼,那少年確實是個苦命的人,聽說是村里一個喪了良心的鄰居,買通了郎中給少年一家三口下藥呢。」沐坤說話也快,幾下便將池宸一直吊着賈環的胃口給安撫了,前後的事情也就說明白了。
少年的家附近住着一個寡婦,就是少年之後拜託照顧娘親的嬸嬸,因着丈夫早逝,便起了壞心了,跟着村裏的里正勾搭成奸,也不知道怎麼的被少年的父母給知道,之後雖說表面上分開了,那寡婦自然是懷恨在心的,也不知道從哪裏認識了一個野郎中,就那麼的,給半個村子的人下了藥,她怕旁人看出端倪,居然把藥下在了眾人吃飯喝水的井裏,因此才有了少年以為的瘟疫。
誰聽說過無緣無故的瘟疫呢,既沒有乾旱,也沒有洪澇,哪裏來的瘟疫讓人得呢,嬸子見着少年沒事,於是就跟郎中一起唱了個雙簧,把他騙走了,又說要什麼桃花之類的,不過是指着少年到時候自己挖心掏肺,反正是個死唄。
也不知道是少年的運氣呢,還是不幸,偏偏這山上連一朵的野桃花都沒有,因此等着少奶奶回去,那郎中其實已經有些着急了,少年的心眼實在,因為沒有桃花便遠走他鄉了。
等着他走了不久,村里里正去世,沒有了遮掩的人,新上任的里正因着人口問題上報到了衙門,衙門就下派了人來調查,沒怎麼看,就發現了郎中,那郎中也是做賊心虛,見着捕快就準備跑,結果被人抓住了。
幾十條的人命啊,等着郎中開口講出了實情,大家都瘋了,因此寡婦跟着郎中最後被判了個腰斬,也是喜聞樂見的。
「那什麼桃花精,其實是鄉里人美化的,不過是藥農的女兒,因為父親提起就起了好奇,於是偷偷的來見少年,來去久了兩人就有了感情,少女想着反正父親原本就是屬意對方,早些相處也無所謂,於是就不怎麼管男女之防了。」
誰知道好事多磨,那藥農不知道從哪裏忽然鑽出來了一個侄子,也就有了繼承人了,既然如此再要上門女婿就是多餘了,少女覺得不太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跟少年好上了。
藥農聽說自己女兒幹的事,頓時就惱了,可是偏偏又對女兒沒轍,正想着成全雙方呢,誰知道那新認的侄子,其實還真不是,不過是個流浪漢,路上遇到了藥農的真侄子,跟着兩人結伴,那人見財起意,殺了真侄子之後又到了藥農這邊,準備繼承家業。
聽到這,賈環都覺得這人有些倒霉了,只是想着對方似乎很倒霉的時候,隱約覺得其實自己也如此倒霉,好好地,莫名其妙的就要面對一份自己從來沒有思考過的感情,而這份感情似乎來得很突然,而且很違和。
最後,少女被害死了,少年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愣是找到了那真侄子埋葬的地點,然後告到了衙門,衙門那處正巧有少年的資料,於是就告訴他,他家鄉還有十幾畝的地,要去耕種呢。
「真真是命苦的一個人啊。」賈環嘆息道。
沐坤卻搖搖頭:「不過是鄉里人想的一些故事罷了,這處的桃花林不過是某個姓桃的富商種的,不過是嫌棄西北太過乾旱,能有一個地方玩樂罷了。」
賈環看了看四周:「種的人倒是很用心。」
沐坤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朝原本都是重物語的,平日大多都是向着銀兩過日子,沒聽說過比前朝更有身份的商人
第一百一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