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怕到時候表姑太太要看閨女,馭兒……」
提到小王氏,就不得不想到金正辰,鄭善佑黑了臉,想到這種可能:「不成,得把馭兒和金家分開!」
畢竟因着小王氏,鄭善佑只覺得膈應,就是為了小王氏,老太太折騰了這麼一出(他以為的),所以對小王氏、對金家,他如今是欲甩之而後快的。
「是兒女親家呢!」羅氏柔柔道。
總要有來往的,譬如這小王氏的生日,鄭元馭是正經的女婿,能不去?譬如西府有事,能不請小王氏?
「跟馭兒媳婦說,讓她和金家少來往就是了,咱們到時候不得不來往,少不得人不到禮送到,慢慢就淡了。」到了如今,鄭善佑也沒想過改弦易張,換個兒媳婦。
羅氏心中焦急,臉色越發柔和,道:「也是為難那孩子,為着……」見鄭善佑越發不自在,她也就換了話題:「駒兒換了院子,住到臨江苑去了,咱們總要表示表示的……上次請咱們府里女眷,我因着身子不爽利,也沒去,我這就讓四喜家的準備些禮物送過去,收不收是他們的事兒,送不送是咱們的禮數。」
羅氏越這般「不計前嫌」,鄭善佑越是愧疚:「那孽障!」
他罵了鄭元駒,對如意不滿:「若是個好的,也該勸着和咱們親近,一家和睦才好。」
羅氏安慰他:「年輕人,哪裏懂得這些,只覺得離了父母自在呢。」
「可惡!」鄭善佑越想越氣,氣沖沖的出去了。
……
苗氏來找如意:「玉環不見了?怎麼回事兒?」焦急的很。
「不知道呢,如今只等着看。」如意有些淡淡的,不願提及玉環。
苗氏道:「我也是才聽說你身子不爽利,讓大香來瞧過,可是世子爺不讓人拜訪,說你要靜心休養。」苗氏嘆口氣:「如今我還在勸着二老爺呢。」
「還不答應麼?」如意詫異,為了年氏肚子裏的孩子,鄭善佐都不願意答應搬出去?
「可不是,讓我和年氏出去把孩子生了!」苗氏越說越氣:「你說這從外頭生的,以後若是要抱進來,算怎麼回事兒!」
從外頭抱進來的,這個可真不好聽。
「那你如今怎麼着?」如意問道。
苗氏也一籌莫展:「還能怎麼着,見天兒的勸着唄。」
「可有讓年姨娘幫忙?」如意又問,她是不相信年氏真瘋了的人。
「怎麼沒有!」苗氏氣的拍了大腿一把:「我親自和年氏說的,出去了,半夏再也害不着她!而且,在府里,誰知道還有什麼眼紅她肚子裏那塊肉!」
「然後年氏去找你二叔鬧了一回,差點被推來撞在桌子上。」苗氏氣憤得很:「他不想要那孩子,**哪門子心!徐先生說了,孩子我又不是不能生!」
如意勸着:「……這話說的就傷感情了。二嬸,過七七還一個月呢,你忙什麼?過了年後的光景誰知道呢?」
苗氏愁眉苦臉:「你說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如今大哥和大嫂好的蜜裏調油一樣,彭姨娘都落了不是,你說咱們這庶出的兄弟還比得上寵妾?」
彭氏素來乖覺,怎麼還落下不是了?
等苗氏說了一通,如意讓金盞送了水進來,她梳洗了一番,才道:「既然二叔不肯,你就去求羅夫人就是了。」
「求她?」苗氏不信:「她慣會做好人,哪裏會提出把咱們分出去?」
「誰說讓你去求着她把你們分出去啊?」如意促狹一笑:「你得求着她多存些私房……等她煩了,自然要攆走你們了!」
苗氏眼前一亮,忙起身:「這樣咱們還能落下好處!」
等她走了,知畫才道:「奶奶出的什麼餿主意,四喜家的今兒一早才送了禮過來。」
如意搖頭晃腦:「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咱們拿人手不軟,吃人不嘴軟……況且。」如意說的煞有介事:「你奶奶我如今高處不勝寒,總要找些事兒來做。」
比如給西府找麻煩。如意自動把玉環的事兒算在了西府頭上。
金盞送了苗氏出去後進來笑道:「沒了老太太,二太太如今過來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