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鄭元駒隔着被子揉搓了她一陣,拍拍她屁股,走了。
「或許,這是蒙古那邊過來的。」鄭元駒拿着信,對散道人和周無涯道。
「你是說你舅舅?」散道人眯着眼。
「當初確實有風聲說,小郭將軍逃到了北蒙去了。」周無涯道。
「還帶着火槍製作圖紙。」鄭元駒沉着臉。
「什麼!」兩人不禁呼出聲來。
其實,這也是當今聖上想攻打北蒙的原因之一,也是昭和帝允許鄭元駒落葉歸根,回到滎陽來的原因。
散道人的臉色也有些沉重了:「…大爺,你的處境尷尬了。」
是餌也是魚……就是不知道誰最終受益?
「當初郭家滿門抄斬的時候,跑脫了一個人。」鄭元駒對如意說起錦衣衛查到的秘事來。
「啊?」居然有漏網之魚?
「就是當時的郭國公小兒子,我的小舅舅郭潤傑。隨着他逃脫,郭家所存的火槍圖紙也沒了蹤跡……」鄭元駒雙手撐着頭,躺在床上道。
「那皇上頒佈的特赦令,給郭家平反是為了……?」如意心驚膽戰,元駒閉着眼:「是為了引出舅舅來。」
「你都知道?」如意起身,驚詫的看着他,心頭蹦蹦直跳,這些他都知道的話……
「你不是鄭元駒!」如意低聲驚呼。
鄭元駒微微一笑:「我是鄭元駒,如假包換。」
「那你回來…皇上豈不會……」本是天子近臣,這錦衣衛副指揮使,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論品級不過從三品,可難得的是,話語可以直達天聽。況且…錦衣衛指揮使是魏得貴,不過領一個虛銜罷了,當朝的副指揮使才是真正掌管錦衣衛的那個人。
「我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太祖遺詔的下落,也想知道火槍的圖紙的下落……寧順,我想重現太祖當年火槍營的榮光!」雖然是躺着,可是鄭元駒的嚴肅的話語裏的堅定絲毫沒有打折扣,如意也聽得心潮澎湃。
火槍營的榮光?如今還是冷兵器時代,火槍營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如意想,太祖怕也是一個穿越的前輩吧,只是他太輝煌,到了這個時代的巔峰,開國皇帝,有什麼是不可推翻的?有什麼是不可逾越的?
「夫君,夫唱婦隨…我能做的,唯有讓你後院無憂。」如意第一次主動攥着他的手,枕在他胳膊上,依偎在他耳邊,輕聲道。
鄭元駒笑了,真心實意:「我知道。」胳膊收緊,把如意攬在懷裏:「此去開封,許要耽誤幾日,你在府里,無事不要過去。等我回來,帶你去街上轉轉。」他交代,還不放心:「不許一個人上街去!」還記得這隻小狐狸在燕京街頭,差點被萬家的敗家子兒**。
第二天一大早,秦氏匆匆進來:「奶奶,快準備一下,咱們過去。」
「怎麼了?」徐鏡屏替如意問道。
「快,伺候了奶奶換好衣服。梁姨娘不行了!」秦氏帶着憂色。
如意心頭咯噔一聲,梁氏,不行了?什麼意思?她也顧不得許多,胡亂把臉洗了,匆匆跟着秦氏往西府去。
在路上,秦氏把事情說了:「……說是半夜就發作了,今早水米不進…薇兒只咬定了昨天那邊大奶奶院子裏的紅綢和未雪去過。」
如意把步子止住了:「這是說,未雪做了手腳?」她面沉如水,秦氏點頭:「所以奶奶想想法子,怎麼把嫌疑洗脫了去。」也是巧了,鄭善佑一早把鄭元駒叫走了,如今東府只有如意和老太太兩個。
「太姨娘,是東府的人來叫咱們過去的麼?」如意問秦氏,秦氏如今着急上火的,也顧不得尊卑,拖了如意就要繼續走:「哪裏能等到那邊來叫!是焦大祿家的叫了一個小子來說的。」
「太姨娘!」如意把她一道拉住了:「咱們這貿貿然的去,沒得顯得咱們心虛一般。」她吩咐玉環:「去把徐先生請來,等等,還有住在大爺致遠齋的散道人。」
說完她就折身回去了。秦氏雖然着急,但見如意心平氣和,也暫且把擔憂放下,這才安排了人給如意上飯菜來。
「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呀。」散道人笑眯眯的就進了壽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