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月一不小心將她的臉給劃花了,她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少夫人的話……奴婢過了年就十五了!」
真月收回了落在水蓉臉上的手,似笑非笑的說:「年齡倒是不大,不過這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倒是不少,你是打算讓我親自罰你呢,還是自己掌嘴呢?」
水蓉當下雙腿就軟了一下,她忙朝着真月磕頭道:「少夫人,奴婢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少爺的確是出去找同僚去了,他臨走的時候怕您問起這才交待奴婢,一會將他出去的事告訴您……奴婢是萬萬不敢撒謊欺瞞您的……」
水蓉畢竟是跟在左凌天房裏一直貼身伺候的丫鬟,她才剛來府上沒多久,若是因為這事而責罰了她,只怕這以後難以服眾,便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何至於嚇成這樣,起來吧!」
水蓉因害怕嚇的是雙腿發軟,好不容易扶着柱子才勉強站了起來。
水蓉剛站定,左凌天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水蓉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便轉身瞧瞧的溜走了。
真月見左凌天回來,慌忙迎了上去,她一邊挎着左凌天的胳膊一邊問道:「你這是去哪裏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左凌天瞧着剛溜走的水蓉的背影,假裝嘆了口氣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一幫酸文人。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怎麼沒多睡會?」
真月此時對左凌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再無疑心。
她一臉嬌羞的摸了一下稍微有些隆起的肚子道:「他在肚子裏鬧得我睡不着,剛起來尋思着趁今個這好天氣出來轉轉。」
左凌天看了一眼真月的肚子,「太醫怎麼說的,一切都還順利嗎?」
「太醫說孩子一切都好,叫我沒事的時候多躺會說是對孩子好。」
左凌天道:「既然太醫都說了讓你多躺會,那你就乖乖的再去多睡一會好了」,他不等真月反駁又說,「好啦快去吧,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把他養好,一切都要按照太醫說的來做,不然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
說着左凌天便把真月往房間裏推,真月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躺着總行了吧,他還這么小就被你這麼寶貝,等出來了你指不定要多疼他呢?」
左凌天輕輕的颳了一下真月的鼻子,忽然神情有一絲的恍惚,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來,「我有多疼他就是有多疼你,誰讓你們現在是一個人呢!趕緊快去躺着吧!」
真月笑着道:「好,那我去了!」
「快去吧!」
左凌天看着剛才颳了真月鼻子的右手食指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
當初他每次刮她鼻尖的時候,她總是會一邊笑一邊往後躲,可是如今卻……
不管在外人的眼裏如何看待南潯,她在他眼裏卻始終和從前一樣,雖然他生過她的氣,恨過她,可是沒有那些刻骨銘心的愛又哪裏來的恨呢?
左凌天隨後召了小廝然後讓他出去打聽『東關藥房』的位置。
小廝以為他是要給少夫人抓幾劑保胎安神的藥忙不迭的跑去忙活了。
………………
素白聽說南潯要來不僅按照南潯的喜好把房間收拾妥當,還親自盯着廚房做了幾樣南潯愛吃的糕點。
一聽見底下的人通報說金陵到了,她便慌忙去門口等着迎接。
南潯更是沒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去,為此還差點扭傷了腳脖子。
再次見到熟悉的人,兩個人站在那四目相對尚未開口說話,兩人已經紛紛落下淚來,過了好大一會子,素白才緊緊的上前握住了南潯的手。
她哽咽着對南潯說道:「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卻沒想到……」
說着便泣不成聲。
她們兩個人站在那抱頭痛哭,惹得在一旁站着的周丹娘都不禁掉了不少眼淚。
金陵見狀,湊上跟前勸慰道:「如今能夠再次相見是件該高興的事情,別動不動就哭鼻子,若是被旁人看到說不定連肚子給能給笑破!」
二人一聽噗嗤一下笑了。
「沒想到金陵現在不僅話多了,就連這說話都變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