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有白色的欄杆。
而每個欄杆之下,都有一塊五角形的巨石,看上去像是磨盤,但卻是漢白石的,起碼有一米高度。
張凡順勢看去,不禁問道:
「這,這石頭怎麼壓着人?」
說着,停下腳步,手指着五角大石頭底下。
只見石頭下,伸出半顆人頭。
人頭臉朝下,頭形已經壓扁,看樣子馬上就會裂開。
兩人停下腳步時,那顆人頭忽然動了起來。
只見人頭扭來扭去,十分費力地把頭扭偏了,露出半張臉來。
張凡低下頭,皺眉看着他。
此人一張平平的白臉,有點長,有點尖下巴,由於長時間被壓着臉,臉上已經變形扭曲,鼻子平平的已經壓扁了,還冒着血水,兩隻眼睛艱難地睜着,紅紅的冒着血絲,像是憋尿太久所至的高血壓,樣子又有些滑稽。
「嗯喇……」他發出奇怪的聲音,嘴巴張開,死死地瞪着張凡。
張凡轉身看了一下桃花,「這是什麼動物?」
桃花一笑,「也算得上是什麼動物吧。」
「他為什麼被壓在這裏?」
張凡急急地問道。
因為看到這人腦袋被壓扁了,張凡自己腦袋也疼了起來,恨不得馬上把石頭掀開,把人給救出來。
看到張凡着急地追問,桃花心中明白,張凡心中白左病又犯了,便微微一笑,「我給你講了,你肯定就打消救他的念頭了,你信不信?」
「講!」張凡迫不急待。
桃花伸出腳,用腳尖踢了一下地面。
這一踢,地面上的石塊立馬碎了,碎片紛紛飛向那顆腦袋。
大大小小的碎片,有的刺進了臉皮里,有的刺進了頭髮里。
那人發出一聲哼叫,昏了過去。
桃花這才笑着講起來:
「其實,他也沒有多大罪惡。他是一個租客,有一對新婚夫妻,收拾好了婚房,便要出國一年時間,想到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就在報紙上打了個廣告。他看到廣告,就找過去要租這套房子。」
「那夫妻看了他的證件,發現他是一個研究生畢業,從事it產業,便把房子租給了他,而且要的租金比市價低了好多,目的就是想要他好好愛護房子。兩夫妻出國後,每月都能收到他轉來的租金,便十分放心。」
「但是,兩夫妻回國之前,他突然不再轉租金了。兩夫妻回到家裏一看,只見屋子裏完全成了垃圾場,光是啤酒酒子,就有一兩千隻,地板壞了,牆用啤酒瓶子砸得到處都是坑,家具沒一件完整的……」
張凡聽了,不覺奇怪:
「他這事雖然缺德,但比起殺人和強那啥的,還是輕罪吧,為什麼就把他抓來受這苦?」
桃花懷疑地看着張凡!
「你看我幹什麼?」張凡問。
「我看你……有點不明世理,幫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說話。」
「我有那麼混蛋?」張凡問道。
「他這個人,雖然犯的不是重罪,但卻是主觀上有深惡。深惡者,即使不犯罪,也是要時時在人間散發惡意,污染善良的人們。所以,這種人,在天地大規之內,是首惡!」
「什麼?」
「首惡,你明白嗎?」
張凡眨着眼,想着,想了半天,似乎明白一些什麼,領悟地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一點:「那麼,要壓他多長時間?」
「先壓三年。壓扁了身子,壓碎了筋骨,然後發去廁坑泡三年,全身內臟臭到特級水準,然後,派送到桃園地下泥土裏,做一隻屎殼郎,給桃樹翻地松地,從此以後,世世代代都是屎殼郎。」
「噢噢,」張凡若有所思,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低頭看了那顆腦袋一眼,那顆腦袋此時已經重新耷拉下去,臉朝下,腦袋周圍的石塊上,淌着很多粘粘的鮮血,張凡頓時感到有些噁心,差點嘔吐,急忙轉身走開,「走吧走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