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幾分驚慌幾分不屑地道。
「你還有三到五個月壽命。唉,這麼年輕,長得也算過得去,就這麼死了,我都替你可惜。」張凡輕嘆了一下,表情相當地「悲哀」。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等着保安來收拾你吧。」她冷笑道。
「不信?」
「憑什麼信你?」她心裏相當緊張,想從他嘴裏知道真相。
「憑什麼?就憑你每天晚上做夢落水,每天早晨起床鼻塞,每天睡覺前右胸隱痛,還有,你近一個月經常低燒不退,你以為是感冒了,天天吃退燒藥,你還到醫院打抗生素……」
「別說了!」
一聲嬌叫。
兩腮蒼白。
渾身發抖,香汗淋漓,手扶椅背,勉強不倒下去,美女秘書在幾秒鐘之內失態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顫聲低問。
這些症狀,完全說對了。
但這些,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只承認我說的沒錯就行了。沒錯吧?」張凡得意地道。
她眼裏的恐懼越來越濃。
剛才以為眼前的張凡是個精神病患者,現在,她認定眼前的張凡是個神,至少也是個鬼!
她態度恭敬起來,眨了眨長睫毛,微微點頭,柔聲道:「先生,你……」
張凡擺擺手,「請不要稱呼我先生,我就是一小農民。」
「先生,你細細給我講一下,我的病,到底是——」
「你右肺之內,長了一個瘤子,已經有核桃大小了,因為癌瘤擠壓肺泡,導致夜裏呼吸困難,因此才會有溺水的惡夢。」
「啊?」她驚叫起來,小手不由自主地捂在了高高的右胸上,仿佛一個小女孩在生人面前護住自己手裏的桃子生怕被人搶去似的。
「抓緊去醫院檢查吧!對於瘋長的癌瘤,只有爭分奪秒,你才有生存的希望。」張凡冷冷地道。
「先生,您一眼就看出來我的病,說明您是神醫呀。您是不是可以治我的病?」她懇求道。
張凡搖了搖頭:「不會治,不想治,更沒閒功夫治!我只想馬上見到成副縣長,請你行個方便。」
「好好,成副縣長在七樓休息室,我馬上帶你去。」
兩人走出門來。
剛剛要進電梯,只見梯里衝出幾個保安。
「人在哪?敢到咱這塊撒野,看我不打斷他骨頭!」
保安隊長手握電棍,怒目看着張凡。
「沒事了,走吧走吧!」秘書揮揮手,像是攆狗一樣攆保安隊長。
「剛才,你不是打電話說這小子搗蛋嗎?」保安隊長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快滾!」秘書嬌吼起來。
保安隊長奇怪地看了看張凡一眼,撓了撓頭,暗罵:這小子瞬間就把美女秘書給搞定了?
她這麼容易搞定!?
那為什麼我平時特麼多看她胸一眼都被她罵。
去!
這世界真不公平!
有人一分鐘搞定美女。
有人饞一輩子也得不到!
殺!
他狠狠地把電棍在電梯門上捅了一下,火星直冒。
張凡和秘書匆匆來到七樓。
休息室,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來休息。小員什麼的,八小時內必須驢似地賣苦力,只有縣長和副縣長身體是國家的財富,休息是他們的專利。
所以,一字排來的這幾個休息,幾個正副縣長每人一間。
休息室豪華的裝修,在張凡的意料之中。
不過,成副縣長的表現卻使張凡大跌眼鏡:
成副縣長只穿一件黑色絲綢睡衣,躺在皮質大床上,手握遙控器,正在喜孜孜地看島國哎片!
這還不算最跌眼鏡。
最跌眼鏡的是,見張凡和秘書進來,他竟然也不急着關掉電視,而是非常從容地把電視的聲音調到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