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珠兒面癱臉,拿過並不存在的茶杯,喝了一口並不存在的茶。
另一邊,一名國師殿的弟子前來找大弟子,告訴他,終於找到國師了,但國師的情況不容樂觀。
國師在全盛時期都被血月弓射得體無完膚,昨日中了毒只剩下七成功力,受損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大弟子心亂如麻!
姬冥修幸災樂禍地看着大弟子,那模樣仿佛在說,怎麼樣?你家老頭子還能打嗎?能的話上來呀,再給我女兒虐虐呀!
大弟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姬冥修道:「哎呀,國師大人不會是回不來了吧?那可怎麼辦呀?一炷香的功夫還沒到呢,咱們是繼續破陣呢還是繼續破陣呢?」
破個毛啊?!
八個人的陣法,陣眼都沒了,只剩下大弟子一個了。
這種陣還用破嗎?
特麼的已經破了好麼?!
大弟子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不論國師殿的人如何不甘,這一局都是他們輸了。
堂堂夜羅國師殿,竟輸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傳出去,真夠笑掉大牙的。
姬冥修道:「三局兩勝,接下來的一場不用比了,我們贏了,當初你師父承諾我的賭注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大弟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拳頭捏地咯咯作響。
姬冥修斂起了雲淡風輕的神色,眸子裏透出一絲狠絕:「願賭服輸,你們國師殿若是敢賴賬,可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
大弟子臉上剎那間褪去了血色。
這個男人總一副隨和恬淡的樣子,可適才那一瞬的狠,讓他清楚地意識到,姬冥修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們敢賴賬,姬冥修勢必讓他們血償!
姬冥修緩緩地走向大弟子,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讓人心驚膽戰:「回去告訴你們國師,我給他三日交代身後事,三日後,我會親自上門,收取他輸給我的東西。」
大弟子……如墜冰窖!
姬冥修轉身走到決鬥台的邊上,將眼巴巴地等國師回來的望舒抱了起來。
望舒抱着懷裏的血月弓,問爹爹道:「老伯伯什麼時候回來呀?他怎麼又一下子不見了?」
還沒玩夠呢。
姬冥修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老伯伯年紀大了,要回去歇息了。」
望舒攤手:「可是我還想玩啊,爹爹你陪我玩吧!」
丞相大人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孩子,坑國師可以,坑爹,不可以!
……
這一場決鬥比想像中的精彩了太多,儘管沒有看見祭師劍與血月弓的對決,但今日看到的,恐怕比一輩子所能看到的都要精彩太多了。
那個孩子軟軟地被抱在丞相懷中,一雙肉呼呼的小手把玩着丞相官帽上垂下的流蘇,眉目如畫,精緻得像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小傢伙,把夜羅的國師輕輕鬆鬆地打敗了呢。
一直到出了皇宮,眾官員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姬冥修一行人神色愉悅地上了馬車。
當初國師向姬家下戰帖時,姬家提出的條件是歸還昭明公主的遺體,以及交出國師大人的命,如今他們贏了,昭明公主總算能夠入土為安了,至於那個目中無人的國師——
「祭師大人!」
馬車駛出宮門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車後。
姬冥修緩緩地挑開了車窗的帘子。
大弟子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不知方才他經歷了什麼,但他的氣勢已與先前判若兩人了。
他見了姬冥修,喉頭動了動,二話不說先跪了下來。
姬冥修似笑非笑地說道:「巫師這是要做什麼?」
大弟子低下頭道:「師父他老人家傷得很重,半生修為都廢了,請祭師大人高抬貴手,饒我師父一條性命!」
喬薇嘖了一聲,看不出來,這徒弟還挺情深義重的。
姬冥修道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若是不饒呢?」
大弟子道:「我這裏有祭師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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