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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的茶葉用完了,來問問你這邊還有沒有。」答完喬薇的話,阿貴冷冷地走到裘掌柜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裘掌柜,「七娘的簪子怎麼會在你手裏?」
喬薇忙道:「你誤會了,阿貴,七娘的簪子是我撿到的!」
阿貴咬牙:「我全都聽見了!」
該死!
只顧着糾結變形的花瓣,沒注意這傢伙在外偷聽牆角!
喬薇一時間百口莫辯,什麼叫抓了現行,這就是了。
裘掌柜的眼神也閃過一絲慌亂,就算他與七娘是清白的,但被阿貴「抓住」,仍是有那麼一絲尷尬,好在他很快便定下神來,還算客氣地說道:「你別誤會七娘,先聽我解釋……」
阿貴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七娘也是你叫的?你是她什麼人?就敢替她求情?她需要你來求情?你們倆很好嗎?」
裘掌柜抬手:「你先冷靜。」
阿貴一巴掌揮開他的手:「我怎麼冷靜?」
喬薇眸色一厲:「阿貴!」
阿貴從她手裏拿過簪子,憤憤地出了別墅。
喬薇扶額,擔心什麼來什麼,這世道!
阿貴拿上簪子後,即刻去了作坊,對正在點貨的七娘道:「你出來一下。」
他神色嚇人,眾人不禁朝他與七娘多看了一眼,七娘對眾人道:「大家先做手頭的事。」
眾人悶頭做事,七娘隨着阿貴出了作坊,進了自己的屋。
「你怎麼了?大白天的都在做事呢……」七娘的話,在看見阿貴手中的銅簪子的那一刻哽在了喉頭。
阿貴平日便心細如塵,這會子又如何會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瞧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便知事情不正常了:「你有什麼話好說?」
七娘強裝鎮定:「你找到了啊。」
阿貴譏諷道:「可不是我找到的,是人家不遠千里給你送回來的!」
七娘一聽這話,臉色便唰的一下白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阿貴冷冷地看着她:「怎麼?無話可說了?你倒是給我把話講清楚,你什麼時候背着我去外邊偷男人了?!」
「我沒有!」七娘反駁。
阿貴想也不想地說道:「你還不承認?!人家都把你的首飾送回來了!是不是非得人家把你肚兜送回來你才肯承認啊?」阿貴說着,竟然真的打開箱子,去翻七娘的衣裳,「我看是不是少了!」
七娘難以置信地抓住他胳膊:「阿貴你瘋了!你都不聽我解釋的!」
阿貴甩開她的手,停下翻箱的動作,雙目如炬地看着她:「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去沒去過裘掌柜那裏?」
「我……」
「你有沒有得到我應允?」
「我……」
「不是我意外發現這支簪子,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七娘深吸幾口氣,壓下翻滾的思緒,說道:「阿貴,你完全不聽我解釋,這對我不公平,是,我是去過裘掌柜那裏,那是因為我又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也的確瞞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瞞着你。」
阿貴無法認同的理由,甚至覺得它們有些不可理喻:「你的意思是,以後但凡可能惹我生氣的事你都會悄悄去做?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七娘?」
七娘最討厭的就是這句「你怎麼變成了這樣」,揉揉心口,按耐住火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在做什麼我心裏清楚,這一次實在是情非得已。」
「好一個情非得已!」阿貴拔高了音量。
「她原本就是情非得已!」喬薇來到了門口,眸光冰冷地看着阿貴,「你們小倆口的口角我本不想過問,但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讓七娘去找裘掌柜的,我遇到了點麻煩,恐自己解決不了,便讓七娘去聯絡裘掌柜與他背後的主子。」
阿貴在心中計量着喬薇話里的真假,狐疑地問:「你既是有求於人家,為何不讓我去?」
「你睡了。」喬薇面不改色地說。
「你就不知道把我叫醒?」阿貴問。
喬薇神色如常道:「七娘沒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