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笑道「昨晚我哥在後山打了頭黑山豬,你們肯定沒吃過,全是瘦肉坨子。」
細妹子只有一個哥哥羅九光,為人忠厚老實且頗為豪爽,和劉建平是一見如故,意氣相投。兩人曾在河邊捏土為香,以水當酒,要結為異性兄弟,可讓細妹子趕來一腳把香給踹了。兄弟雖沒結成,但情誼卻鐵的很。
金娣也看出這姑娘喜歡自己大兒子,但這樣冒冒失失的上門似乎有些不大妥當。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忽聽見一陣洪亮叫聲,跟打雷一樣「細妹子,細妹子,叫你請個人,半天都看不到人影。」
衝進來一位大漢,長得端端正正,孔武有力。細妹子站起身對她哥直叫「你鬼叫什麼,也不怕把嬸嚇着。」
建平介紹道「光哥,這是我媽。」
九光搓着手,憨厚地說「我不知道嬸今天會來,正好,正好。老妹子也在哈,省得我又跑一趟。走,走,上我家去。」還在猶豫的金娣硬被細妹子攙着走,這姑娘力大,容不得她掙扎。
羅細妹家在八一公社羅家大隊,過去叫羅家村,緊靠農場旁邊。村後是連綿群山,村口是公社所在地,街面上有家合作社賣日雜煙酒。
金娣趁羅家兄妹沒注意,掏出十塊錢塞給女兒,打打手勢。劉愛珍點點頭,故意落在後面,溜進合作社拿了兩瓶酒,稱了斤冰糖。
羅家的兩位老人極其好客,他們把金娣當成未來親家。好言好語,好吃好喝不說,臨走還剁條豬後腿讓她帶回去。
回城的班車是在下午三點從縣城裏開出,在農場總部大樓門口有一站。劉家兄妹倆陪着媽媽在樹蔭處等候車子到來,這種討好未來婆婆的機會,細妹子自然也不會放過。
總部大樓是一棟二層的磚混樓房,成長方形,樓下是辦公的地方,樓上是檔案室、雜物間和招待所。樓房後面一溜瓦房,是招待所食堂,平常也為農場職工服務。出於照顧,張曉軍被安排在招待所居住。
此時他站在窗戶前,從上面看見細妹子和劉家兄妹正送金娣上車。他密切注視着愛珍的一舉一動,那種顧盼生姿的雅韻,讓他心境難耐。又掃一眼羅細妹,狠盯着那鼓鼓的胸脯,情不自禁地咬着薄嘴唇,露出一臉的猥瑣和貪婪。直到兩個女人和劉建平從視野中消失,他才從窗口離開。
無事可做的他仰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愛珍巧笑連連的俏容,眼睛裏儘是那鄉下女人的豐乳肥臀。心底里升起一股躁熱,把手伸進褲衩中。在意淫中,仿佛看見那兢兢玉兔,揚起滔天波浪。他嗯嗯幾聲,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猶如癱瘓一般虛脫。
良久,他從床頭柜上摸出一根大前門香煙,吐着煙圈,腦袋飛速轉動你劉愛珍想走,沒門!除非跟我好上。狠狠地把還有半截的香煙摁滅,從床上爬起來,跑到井邊,提桶水淋頭澆下……
張曉軍回房換身衣裳,又跑到招待所值班室。
值班室值班的是總場劉場長的女兒劉文娟,正在給兒子打毛衣,見張曉軍過來,敷衍地笑問「小張,有事?」
「哦,沒事,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劉文娟擱下毛衣,從抽屜里拿出電話,撥通總機後遞給張曉軍。
招待所是二十四小時值班制,四個人倒班,上一天休息幾天。這幾天人少,只有張曉軍一個常住人口,所以值班人員很輕鬆。劉文娟美美地睡了一覺,交班後便急匆匆趕回家。她的丈夫王愛民是位退伍老兵,原先在部隊幹過連長,退伍後就在老丈人這做一分場的場長。他是位五大三粗很有男人味的漢子,為人豪爽大方,做起事來雷厲風行。
文娟一到家就跟丈夫說「那個花花公子想打劉愛珍主意,昨晚我值班時他來打電話,見我在旁邊,還捂着話筒不敢大聲說話。我就裝着出門,躲在牆邊上聽。」
「你這個人啊,就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王愛民責備道「人家打電話你也跑去聽牆角。」
「你少插嘴,聽我把話說完。」劉文娟手舞足蹈地對丈夫說「要是別人打我也不會去聽,可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八成是不做好事。你猜怎麼着,這傢伙要害劉愛珍。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說不定五百年前我和她兄妹倆還是一家人,我不能讓這個人渣得逞。」
王愛民笑道「他怎麼害得了,劉愛珍馬上就要